警察正在收集證據打算起訴溫零,所以便要找陸司爵錄一份口供,陸司爵故意把錄口供的地點定在了徐家。
這天陸司爵特意提早從公司下班,到了徐家,陪徐熙熙去花園走了走,然後吃了飯,區警官就來了。
他們在客廳給陸司爵錄口供。
“陸先生,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關於溫零蓄意傷害陸太太這個案子,有一些問題我想問你。”
陸司爵扶著徐熙熙在沙發上坐下,“我很樂意配合。”
徐熙熙立刻要求,“我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
“不用,我要說的都是真話,也沒什麼見不得人,你坐下。”陸司爵拉著徐熙熙的手,讓她坐在了旁邊,又向區警官挑了挑眉,“區警官,我說的對嗎?”
“對對,陸太太是受害人,當然不用回避。”區警官打開了錄音筆和小本本,“陸先生,請問你和溫零是什麼關係?”
“雇傭與被雇傭的關係。”陸司爵冷笑一聲,“可能因為我這個人對孩子比較在乎,所以對她態度比起旁人有點溫和,她就誤以為我對她別有用心,癡心妄想要登上陸太太的位子,她也不想想,她配嗎?且不說家世才華人品,就是樣貌談吐氣質她哪一點比得上熙熙?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啞巴,我堂堂陸氏繼承人會娶一個啞巴嗎?”
“所以你認同陸太太的口供,認為溫零的作案動機十分充分?”
“我相信我的老婆。”陸司爵深情的望向徐熙熙,“她從來都沒有騙過我。”
徐熙熙笑了笑,笑容裏有幾分牽強和尷尬隻有她自己知道。
區警官又問了一些當天晚上的情況,然後說:“謝謝陸先生的配合,我先回警局整理口供了。”
陸司爵十分大方的說:“需要協助的時候隨時打我助理電話。”
傭人送區警官出去,陸司爵溫柔的問:“熙熙,你累不累?要不要回房躺一會?”
徐熙熙正在如坐針氈,當然願意,就說:“好,等我回房了你就回去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我不累,我等你睡著我再走。”
兩人如同一對恩愛的小夫妻一樣,和諧美滿的走上了樓。
隱在茶室裏的徐老太太這才出來了,剛剛陸司爵錄口供時所說的一切她都聽見了。
她對於陸司爵的表現很滿意,對他的態度也一天比一天柔軟,也不再憤恨得咬牙切齒一定要讓溫零坐牢坐到芳華消逝。
漸漸的,誰都對溫零閉口不提。
仿佛所有人都忘記了,看守所裏還住著一個人。
隻有一個人,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去見了溫零。
那就是聶之川。
他暗中觀察溫零已經很久,所以他知道她在看守所的事,他一直在等陸司爵出手救她,可是沒有,陸司爵不僅沒有救她,給警方的口供還對她很不利。
他不想放棄溫零這顆棋子,所以決定鋌而走險,去看守所找她。
那天早上,他要出門之前,成珠敏問他要去哪兒,他笑著說:“去找一個老朋友。”
成珠敏訝異的說:“稀奇了,你回來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你要去找老朋友。”
聶之川但笑不語,對著鏡子慢慢的打領帶。
成珠敏便有些吃味的說:“是男朋友還是女朋友啊?還需要你刻意打扮?”
不想和成珠敏過多解釋,聶之川撒謊道:“男的。”
成珠敏臉色一瞬間陰轉晴,“那你晚上還回來吃飯嗎?我打算今晚做牛排。”
“到時候再說吧,如果我不給你打電話,就是回來吃飯。”
“好。”成珠敏走到門口幫聶之川打開了門,故意學著管家的樣子鞠躬,“你慢走。”
聶之川把她的腦袋戳得抬起來,“成總,你折煞我啦。”
他走了很久之後,成珠敏還在摸自己的腦袋被他戳過的地方,臉上蕩著一圈又一圈的笑意。
她和聶之川之間,越來越像老夫老妻了,隻可惜她還是看不透聶之川的心意,不知道他心裏到底有沒有她……
……
溫零聽說有人來探望她,本能的覺得是徐栩栩,高高興興到了訪客室,看見坐著聶之川的時候,整張臉的笑意都凝固了。
聶之川為了和她好溝通,這段時間也學了一點手語,他這種高智商的學霸,學什麼都很快。
所以便是手語與她打招呼,“好久不見。”
溫零滿臉詫異的回道:“怎麼是你?”他又是什麼時候學會手語的?
“很奇怪嗎?”聶之川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我們可是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