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現在聽在陸司爵的耳朵裏卻刺耳得不得了,他突然就笑了起來。
笑容似是魔鬼在地獄裏傳來的聲音,讓人膽顫心寒。
徐老太太突然覺得所有一切都在失去控製,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卷到了她的身上。
陸司爵笑夠了之後才說:“徐老太太,你到底是老糊塗了,還是覺得我是個傻子?你說這樣的胡話,不怕叫人笑話嗎?”
徐老太太心裏一顫,他已經不喊她奶奶了……
她倚老賣老的說:“陸司爵,我已經很給你麵子了,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你問問你的孫女。”陸司爵指向徐熙熙,聲音如同驚雷轟過,怒不可遏,“到底是誰欺人太甚!”
徐熙熙往徐老太太懷裏縮了縮,仿佛十分害怕。
“她為我吃苦?她是自作自受才對!”陸司爵十分嫌惡的看著這祖孫兩,一個卑鄙歹毒慣於演戲,一個一味護短是非不分,“溫零根本就沒有推她,而且溫零根本就沒有撒謊,她確實買通了一個樂椰的服務員,想要自己打掉孩子,然後再嫁禍給溫零。如果不是溫零提前聽到了她們的對話,五分鍾後,她就會喝下那杯下了打胎藥的飲料。”
“不!不!不!”徐老太太怎麼也不能相信,“熙熙不可能打掉你們的孩子,她有多愛那個孩子你不知道……”
“那根本就不是我和她的孩子。”陸司爵冷冷的說,“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把那個服務員叫過來與你們對質。如果那孩子是我的,我也相信,徐熙熙不會打掉它,她會一如既往的寶貝它,因為它是她的最大的籌碼,可就是因為它不是,所以它是個孽障,是一個隱患,所以她才要處心積慮除掉它……”
徐老太太痛心疾首的看著徐熙熙,“是真的嗎?陸司爵說的都是真的嗎?”
徐熙熙當然拚命搖頭。
陸司爵看不下去她演戲了,便打電話給老嶽,“把那個服務員帶到徐家來。”
徐熙熙聽到這個話,立馬雙腿一軟,就暈倒在了徐老太太的懷裏。
徐老太太連忙大喊傭人去打急救電話。
一番兵荒馬亂之後,徐熙熙被救護車帶去了醫院,徐老太太也跟著她一起去了醫院。
整個徐家,反而隻剩下了陸司爵這個不姓徐的人。
他給老嶽打了個電話,“不用帶她過來了。”
“怎麼了?”
“徐熙熙暈倒,已經去了醫院。”
老嶽“嘖嘖”了兩聲,“心理素質這麼差,之前是怎麼幹那麼多壞事的啊。”
“嗬,裝暈罷了。”陸司爵剛剛沒有說破,是想給徐老太太一個機會,單獨跟徐熙熙一起把事情理清楚。
現在他手裏有證據證人,不怕徐家不認,徐老太太為了徐家的麵子,得知一切真相之後應該也不會再像現在這樣一味護短胡攪蠻纏。
陸司爵覺得自己輕鬆了許多。
他開車回家,找到奶奶,把這些事全都跟奶奶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