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恩祈無語極了。
他朝邵恩嘉翻了個白眼,“你可真會找借口。”怪不得紀慎行今天會用那麼奇怪的眼神看他了。
“那當然了。”
邵恩祈“嗬嗬”,“你開心就好。我去洗澡。”
邵恩嘉就這樣和邵恩祈開啟了同居生活,而這也隻是她計劃的第一步……
……
溫零的感冒反反複複了很久都沒有好。
陸司爵感覺自己很久都沒有看到她了。
難得有一天,他回來得早,吃晚飯的時候,溫零的座位是空著的。
於是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道:“溫醫生怎麼沒來吃飯?”
“她病了。”陸晨曦奶聲奶氣的說,“已經好幾天了。我們讓她去醫院,她不願意去。”
“病了?什麼病?”
陸星辰擔心陸晨曦說不清楚,便接過了話茬,“感冒,燒已經退了。”
徐熙熙吃著盤中的蝦仁,心裏暗自不忿,溫零在這個家的地位還真是卓絕呢,她生個病四個孩子幾乎就長在了她的房間裏,噓寒問暖。而她,牙齦腫了好幾天了,無人問津。
陸司爵還是有點擔心,“燒退了怎麼還沒好?”
陸驕陽答道:“阿零說,感冒是需要時間治愈的,起碼要一個禮拜。”
陸司爵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什麼。
徐熙熙卻突然扔了筷子,滿臉不高興的說:“我要去睡覺了。”
“你還沒吃完呢。”陸奶奶喊她,“至少喝點湯呀。”
“不喝不吃,我牙疼!”
陸奶奶拿她沒辦法,隻好任由她走遠,然後歎了口氣,對陸司爵說:“你有空也要多關心關心熙熙,她長智齒了,牙齦發炎腫脹,每天都吃不下東西。”
“是嗎?”陸司爵問管家,“給徐小姐找醫生過來看了嗎?”
“找了,可是徐小姐不願意吃藥。”
“為什麼?”
“我們也不清楚,她很抗拒吃藥,我們怎麼勸她哄她都沒有用。”
陸奶奶在一旁解釋說:“她可能是因為之前住院的時候吃的藥太多了,有心理陰影了,我已經找人要了偏方,在給她消火去毒,相信會有效果的。”
“那就請您多費心了。”
陸奶奶又是歎氣,“可是這丫頭,不希望由我來費她的心,她還是希望你……”
陸司爵突然出聲打斷了陸奶奶,“今天的花椒雞不錯,您嚐嚐?”
陸奶奶便識相的不再提徐熙熙,而是夾了一塊花椒雞,嚐了嚐,感覺還欠什麼味兒似的。
陸初弦哼哼道:“要說花椒雞,還是阿零做的最好吃,可惜太奶奶現在都不讓她進廚房了。我瞅著阿零感冒這麼久不好,也是因為心病,如果我被人這麼防著,我也寧可裝病,不想跟她同桌吃飯。”
陸司爵瞪她一眼,“怎麼這麼跟長輩說話,沒大沒小的,跟太奶奶道歉。”
“我又沒說錯什麼。我也不吃了。”陸初弦說完,就拿餐巾擦了擦嘴,然後跑走了。
剩下的孩子們隨即跟著陸初弦離席了。
陸老太太臉色便有些尷尬,她對陸司爵說:“我……我其實沒有不讓她進廚房,隻是上次那件事,誰都說不清,為了防止以後同樣的情況出現,所以我才想讓她避嫌……”
“奶奶,也難怪孩子們對你有怨念。溫零對他們怎麼樣,他們比你更清楚,你這樣防備溫零,要是寒了溫零的心,溫零要是辭職,離開陸家,這些孩子們恐怕會更恨您。”
“那?”陸老太太迎著陸司爵譴責的目光,弱弱的說,“從明天開始我不管了,她想做飯就做吧。”
……
溫零纏綿病榻,確實因為心病,但卻不是因為陸奶奶防備她,而是她心靈難安。
她每天都恍恍惚惚,做著奇奇怪怪的夢。
不想清醒過來。
陸星辰趁著夜深人靜過來看她,因為他發覺了她的不對勁,所以想跟她好好談談,他想知道溫零到底有什麼樣的心結打不開。
溫零靠在枕頭上,虛弱無力的看著陸星辰,“我沒事,真的沒事。”
“你不要騙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溫零失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你不是小孩子誰是小孩子。”
“太奶奶已經答應以後不再幹涉你進廚房了。”
溫零愣了一下,神色卻並沒有輕鬆。
陸星辰立馬就意識到溫零的心病不是這個。
他問道:“阿零,你到底在煩什麼事情?你告訴我好嗎?我們一起來解決。”
“我……”溫零欲言又止,她能說什麼?她如何能告訴陸星辰?
陸星辰擔憂的握住了她的手,“如果你在陸家呆的這麼辛苦的話,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驕陽和初弦我不敢保證,但我真的願意跟你走,我們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快快樂樂的過我們自己的小日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