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太太一臉的盛怒滔滔。
陸司爵開口道:“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我們不能一口咬定就是溫零做的。”
“是啊,我沒有已經她已經是犯人,但你至少要給警方去調查的權利。”陸老太太不悅的說,“我聽說你已經讓人把她保釋回家了?”
陸司爵微微點頭。
陸老太太哀歎,“我發現你真是鬼迷心竅了!她到底是哪裏好,好到你現在如此黑白不分!”
“奶奶……”
“好了!你不用再替她辯解!說來說去,她終究是一個外人,還是一個外國人,她雖然對孩子們確實很不錯,但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我可以容忍你保釋她,但她絕對不能再在陸家待下去。”陸老太太非常懊悔,“上次孩子們中毒的事我就不該聽了你的不了了之。”
陸司爵也後悔了。
如果那時候就報警,讓警方深入調查,起碼可以證明溫零的清白,就不會讓奶奶的疑慮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就算晨曦剛剛說約她的人是溫零,他還是堅信,溫零絕對不可能做對晨曦不利的事情。
陸司爵同意了奶奶的說法,“好,我會讓人給她安排住所,在這個案子徹底調查清楚之前隔開她和孩子們。”
陸老太太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那你盡快安排,安排好了我再帶晨曦回家。”
盡管晨曦是她最不喜的孫女,但也不代表她會任由晨曦被人利用、欺負、算計。
晨曦始終姓陸,是陸家的血脈。
……
溫零早上醒來,依舊昏昏沉沉。
她想按平時一樣,去嘉仁上班,所以勉強支撐著身體,走到了門口。
忽然看見花園裏的徐熙熙抱著她心愛的小熊玩偶,正定定的看著她。
那種眼神,跟她生病之後或懵懂或天真或蠻不講理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帶著一絲挑釁,又帶著一絲幸災樂禍,還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怨恨。
徐熙熙離得有些遠。
溫零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可是等她再睜開眼睛,徐熙熙已經不見了。
她沒有深究這件事,出門去上班。
到了嘉仁,就被邵恩嘉拽去了她的辦公室。
“你怎麼回事?怎麼會被抓去警局呢?”因為溫零是嘉仁的員工,所以警方也派了幾個人來這裏調查,問了同事她平時的為人,又找保衛科要了昨天下午的監控,確定她下班之後就離開了醫院。
溫零無奈的說:“一言難盡……”
等她說完之後,邵恩嘉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你這也太離奇了吧,不要說警察,我都無法相信你說的是真的,這不符合邏輯啊,深更半夜深山老林,一個陌生大叔把車給你開你居然就開了,你就不怕車上有什麼違禁品,槍支彈藥毒品什麼的?”
溫零當時沒有想那麼多,她隻是太累太累,所以想盡快回到市裏。
邵恩嘉聽了她的解釋,還是搖頭,“你這個說法說服不了任何人。”
“那你相信我會綁架陸晨曦嗎?”
邵恩嘉果斷的說:“那肯定不會。可是警察不了解你啊,他們隻會看證據,所以他們一定會盯死你。”
“隨便他們吧,反正我問心無愧。”溫零問邵恩嘉,“晨曦有轉院到嘉仁來嗎?”昨天去的那家醫院隻是一個醫療條件普普通通的鎮醫院,按照陸家的行事作風,等陸晨曦情況穩定之後,應該會將她帶到嘉仁做一個全麵的檢查。
“沒有。”邵恩嘉也覺得奇怪,“我早上給陸司爵打過電話,問他要不要派救護車過去接,他說不用了。”
溫零卻略微心安,“那至少說明晨曦的情況不算嚴重。”
“可能是吧。”
溫零在邵恩嘉的辦公室坐了片刻,手機便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是陸司爵,便跟邵恩嘉道了別,回到自己辦公室,才給陸司爵回了電話。
視頻裏,陸司爵問她:“你現在在哪兒?”
“在嘉仁。”
“我在嘉仁附近的酒店公寓給你租了一個房間,你這幾天去住那裏。”
溫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淡淡的說:“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找地方住。”
“我已經租好了,待會會有人給你送鑰匙過去。”
溫零還想拒絕。
陸司爵趁她開口之前打斷了她,“你就不要固執了,我隻希望你在安全的地方,等到這個案子調查結束。”
溫零卻理解成了他想換一個地方軟禁她,於是便答應了,“那好吧。”她願意配合。
陸司爵看著視頻裏表情淡淡的溫零,心情複雜。
溫零抬起頭,眼神跟陸司爵接觸的前一秒,陸司爵忙不迭的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