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零喝的太猛,很快就咳嗽起來。
“咳……咳咳……”
咳嗽越來越劇烈。
寧洛洛心疼的替她拿紙巾,“不會喝酒就不要喝嘛,幹嘛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而且你以前不是總說,喝酒誤事,你再也不要喝酒了嗎?”
陸司爵看向溫零的眼神瞬間加深了幾分。
喝酒誤事這四個字從前顧溫晚總是說,尤其總喜歡喝醉之後窩在他的懷裏醉醺醺的說。
溫零竟然也喜歡說?
她和顧溫晚的相似度到底還能高到什麼程度!
她簡直就像是上天派來取代顧溫晚的一樣,她代替顧溫晚和她所有的朋友共成一家,她代替顧溫晚和她所有的兒女相見成歡,她代替顧溫晚得到了他收藏了許多年的心……
溫零咳夠了之後,發現陸司爵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幾許探究,有些心虛的擦了擦嘴,然後說:“我不喝了,喝酒 是真的容易誤事,我上次喝酒差點把自己的畢業論文格式化,差一點畢不了業。”這樣的解釋聽起來就不會讓陸司爵聯想到顧溫晚了吧。
寧洛洛這才反應過來她剛剛差點暴露了溫零的身份,連忙往回找補,“是是是,上次我在劇組喝醉,差點把導演打了,你說說喝酒是不是誤事。”
陸司爵覺得氣氛有點怪異,但又說不出來哪裏怪異。
寧洛洛和溫零的解釋都太刻意。
她們為什麼要迫不及待的解釋?
陸司爵還在思索,葉萌萌就朝他舉起了杯,“陸先生,我對不起你,我自罰三杯,你隨意。”
他看出來陸司爵在懷疑,所以趕緊轉移陸司爵的視線,連喝了三杯啤酒,差點當眾打了個嗝,幸好最後忍住了,這才維護住了他一貫聞融敦厚的形象。
葉萌萌的救場也很奇怪。
陸司爵越發覺得今晚的氣氛古怪。
他又想起老嶽說葉凡被送去了顧燦朝曾經住的那家醫院,而且還是溫零托人拿到介紹信送過去的。
溫零是不是認識顧溫晚?
他開口試探道:“溫零……顧溫晚……你……”
葉萌萌和寧洛洛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陸司爵不是這麼敏感吧,他們掩飾得那麼及時還是被他發現了?
倒是溫零自己一如往常,一臉疑惑的看向陸司爵,“聽聞顧溫晚是你的第一任妻子,怎麼了?”
“你是不是認識她?”
溫零眉毛幾不可見的挑了挑,“不認識。不過我倒是希望我能早點認識她,我就可以告訴她,她的人生將會是怎樣的悲慘收場。”
陸司爵臉色越發古怪。
不是親近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顧溫晚當年發生過什麼,遠在d國的溫零又怎麼會評斷顧溫晚的人生是悲慘收場?
寧洛洛連忙把溫零的手機抓過來,阻止她接著說下去,然後麵向陸司爵說:“陸先生,真是對不起,我和溫零一見如故,所以晚晚以前的事我跟她說過一些,如果你要怪的話,就怪我好了。”
“你跟她說了多少?”
“全部。”
陸司爵倒吸一口冷氣,“寧洛洛,聽說你在劇組裏人緣並不好,也不喜歡跟人交朋友,為什麼會……”
“因為她總讓我看到晚晚的影子。”寧洛洛說的十分傷感,眼神裏都是濃濃的懷念,“我在想,如果晚晚還活著,一定也跟她一樣吧,上了想上的大學,當上了想當的兒科的醫生。”
陸司爵臉色便暗淡下來,他知道寧洛洛接下去會說什麼,這幾年他們但凡在任何場合碰到,她總是會言辭激烈的指責他,指責他騙了顧溫晚,指責他引狼入室害了顧溫晚,指責他對顧溫晚不忠一而再再而三的另娶她人……
他不想再聽一遍。
便起身告辭,“突然想起來我公司還有點事,就不打擾你們了。”
葉萌萌立刻站起來送他出門。
回到餐廳,發現溫零麵前的啤酒又喝空了一罐。
他歎了口氣,重新把火鍋的火加大,然後不停的下菜,給兩位女士撈菜,隻希望熱氣騰騰的氣氛能衝淡剛剛陸司爵帶來的陰霾……
溫零當晚喝得酩酊大醉。
或許是因為在葉家,她很有安全感,所以放下了所有的防備,隻想任性而為。
晚上她做了個夢,夢裏她還在幸福裏,弟弟還在醫院,她常常為了弟弟的醫藥費頭疼,但卻忙得很快樂,每天上班的時候順便去病房看看弟弟,寧洛洛的事業發展的越來越好,她突然有一天告訴自己米國有一家治療植物人的醫院非常有名,於是燦朝被轉去了那家醫院,後來燦朝便康複了,他們一起將溫燦童裝發揚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