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爵促狹的打趣:“溫零,你這掩耳盜鈴的樣子可真有趣。”
溫零隻會用眼睛瞪他,瞪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他好像懂一點手語。
便開始反擊:“這是我家!我愛在哪兒站著就在哪兒站著!我愛看什麼就看什麼!”
“你終於承認你愛看了?”陸司爵故意撩了撩自己濕漉漉的頭發,“那好,我就站在這裏,讓你看個夠。”
“我又不是在看你,我在看我家馬桶!”
溫零氣鼓鼓的轉頭去看馬桶。
陸司爵靜靜看她,臉上掛著寵溺的笑容。
如果能像現在這樣,兩人單獨在一起,永永遠遠該多好。
哪怕是在逼仄的衛生間,他都覺得海闊天空。
溫零發現陸司爵沒有動靜,就偷偷轉頭去看他在做什麼。
陸司爵正打算開門出去,看見她的小動作便說:“你家的熱水器我已經換過了,以後想看我洗澡就大大方方進來,我不介意。”
溫零怒道:“我關掉熱水器又不是為了看你洗澡!”
“這麼說你承認是你關掉熱水器了?”陸司爵就覺得奇怪,這房子他租給溫零之前,讓人重新檢修過,電器都換了新的,用的是最好的牌子,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壞。
“是我又怎樣,你不樂意可以滾出去。”
陸司爵做出一副受傷的樣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可是你名正言順的男朋友。”
“如果你繼續這麼煩人的話,很快就不是了。”
聽到溫零的威脅,陸司爵突然很深情的說:“溫零,我敢向你保證,你這一生一世都無法擺脫我了,我陸司爵,用我的名字跟你發誓,一定會讓你對我回心轉意。”
溫零露出一個“嗬嗬”的冷笑。
衛生間的門是朝裏開的,陸司爵要拉開門,就必須往後退兩步。
溫零看見門開,就很著急的往外跑。
一個往裏一個往外,“砰”的一聲便撞到了一起。
溫零的頭磕在他健壯的胸膛,隻覺得滿眼都在冒金光,差一點摔倒。
陸司爵攬住她,把她拉到了自己懷裏。
兩人就這樣突兀又順理成章的抱在了一起,緊緊的,毫無縫隙。
溫零整個人都僵硬起來。
這感覺十分熟悉。
她的理智十分冷靜,可她的身體卻十分誠實,她的身體還記得他擁抱的感覺,記得他身上的味道,所以這一刻,她的身體沒有聽從她的理智迅速往後撤離,就像遇到一個很久沒見又很想念的朋友一樣,隻想糾纏。
溫零瞪大了眼睛,她很痛恨這樣的自己,她很痛恨這樣自然的反應……
陸司爵也很奇怪,她竟然沒有推開他。
轉瞬,便又欣慰。
無論她說的話有多麼狠心多麼絕情,這一刻對於他的彌補都夠了。
溫零調動了全身所有的反抗細胞,才讓自己抬起腳來狠狠躲了一腳陸司爵。
她用盡了力氣,陸司爵很痛,但還是沒有鬆開她。
溫零便又曲著手肘,朝他狠擊了過去。
陸司爵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聲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這麼老派的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竟然深情莫名。
可見長得好看的人又多占便宜。
他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脖頸,她周身的溫度都被帶了起來。
她不得不承認,她還是很容易被他打動,從而有那麼一刻忘掉了他們之間發生過的所有事,隻想對現在的他誠服……
溫零閉上眼睛,正要沉淪,腦海裏突然閃現了顧燦朝的臉,她像是觸電一樣,猛然推開了陸司爵。
然後飛快的衝出了衛生間。
陸司爵看著自己空空的懷抱,呆若木雞。
就差一點點,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可以重溫舊夢,可是……
他跟自己說不要氣餒,至少今天已經抱到她了,來日方長,等老嶽找到證據,等他的清白得到印證,他與她一定會冰釋前嫌。
溫零直接跑出了家門。
她坐在小區的花園裏,眼淚奔流不止。
哭了很久很久之後,她才回到了家裏。
陸司爵已經睡了,她從箱子裏拿出訂的牛奶,她今晚一點胃口都沒有,但怎樣都睡不著,隻好又去把牛奶熱了喝掉。
熱牛奶助眠效果很好,她很快就睡著了,並且,再一次不可避免的夢見了陸司爵……
……
陸司爵自從在溫零這裏賴著住下之後,每天睡醒都很神清氣爽。
他到了公司,在電梯前遇到了祁選,他示意祁選跟他一起進他的專屬電梯。
“徐栩栩的案子什麼時候了結?”這是陸司爵拿來要挾溫零的利器,他希望時間拖得越長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