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零蹲的時間太久,站起來的時候頭有些暈。
便把電視櫃上擺著的一盆蘭花掃到了地上。
花盆砸在地磚上,“啪”的一聲脆響,粉身碎骨。
守在門外的陸奶奶正在打瞌睡,聽到這聲音,立馬清醒過來。
她拿起鑰匙打開了門,想看看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剛一打開門,陸司爵便拉著溫零跑了出去。
他們迅雷不及掩耳,陸奶奶還沒看清楚兩人就已經跑的無影無蹤。
陸奶奶張大了嘴巴,驚訝極了,轉而又笑了。
一定是新人不好意思,才會不敢麵對她。
昨晚一定是成了!
……
陸司爵拉著溫零上了自己的車,他的手疼的厲害,額角已經有細細密密的汗珠。
溫零便說:“我來開車。”
最近他的手好像一直在受傷,每次都是因為她。
溫零不可能無動於衷。
她開車將他載入市裏的一家診所,醫生還沒來上班,護士看了看陸司爵猙獰的傷口,有些膽怯。
“我沒處理過這樣的傷口,要不我還是給醫生打個電話,讓醫生快點過來,你們先等一會。”
溫零便說:“你去那些處理傷口的藥物和紗布給我,我是醫生,我能處理。”
護士如釋重負,“那好,我馬上去。”
她端著一個框過來,裏麵有消毒藥水,有燙傷膏,有消炎藥還有無菌紗布等等,一應俱全。
溫零拿起棉簽,沾了一點消毒藥水,然後對陸司爵說:“肯定會有點疼,你忍一忍。”
“我不怕疼。開始吧。”
溫零慢慢滑過他被燙傷的地方,感受到他身體本能的顫抖,心便更沉了。
細心的幫他塗好藥,又纏上紗布,再抬頭,就看見陸司爵額頭上的汗更多了,可是他的臉上依然掛著笑容。
“你的技術真好,我一點都不疼。”
明明疼的要死還裝沒事,溫零心裏竄起一股邪火,將他的手扔了回去,“不疼今晚再把右胳膊燙一遍。”
陸司爵“嘶”的一聲,嬉皮笑臉的說:“如果你想看滴蠟,我可以表演給你看。”
旁邊的護士露出了曖昧的笑容,她就說嘛,正常人怎麼會把自己的手燙成那個樣子,原來是某種癖好啊。
嘖嘖嘖,有錢人真會玩。
溫零看到護士臉上的笑容,就更生氣了,偏偏還沒法解釋,便趕緊結賬,然後拉著陸司爵離開了。
溫零讓陸司爵在家好好休息幾日。
陸司爵說:“好,正好我也有些事需要在家裏處理。”
溫零沒有問他要做什麼,裝作補眠,上床休息,陸司爵在貴妃榻上歪了一會兒,便走了出去。
陸晨曦今天沒有去上學,因為保姆說爸爸找她有事。
她在房間忐忑的瞪了很久,陸司爵才敲響了她的房門。
“請進。”
陸晨曦緊張的站了起來,“爸爸,你找我有什麼事?”
陸司爵看著陸晨曦束手束腳的模樣,心情很複雜。
曾經他是真的很疼她,所以他能洞悉她每一絲情緒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