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之川怎麼會認識她?”
“是個巧合,聶之川十年前還是個大學生的時候,教授做過一個中西醫結合的研究項目,他們要去各個山區尋訪適合跟西藥結合的中草藥,而聶之川被分到的正好是陳佳麗那個村子,他正義感爆棚,幫忙陳佳麗寫了上訴狀,上級領DAO一看他是聶之川,嚇得要命,立馬就釋放了陳佳麗的弟弟,盡管陳佳麗的弟弟後來不久死於車禍,但是陳佳麗還是很感激聶之川。”
“陳佳麗是受聶之川的指使來下毒的?”
“有這個可能。”祁選匪夷所思的說,“這個局做的也太早了。四年前他就把陳佳麗送去給晨曦小姐做了保姆……”
“他讓她去照料晨曦未必是為了今天。”陸司爵知道聶之川對盛芷荷的感情有多深,他為她舍棄了一切,一無所有卻奮不顧身,所以他讓陳佳麗去做晨曦的保姆應該是真心真意想找一個靠譜可靠的人守住晨曦。
隻是,這麼多年一直相安無事,為什麼他突然改變了主意,要讓陳佳麗來要他的命?
或許,他該去找找聶之川聊聊了。
上次在非國見麵,他就能感受到他對自己深深的敵意。
隻是他覺得無所謂,不怕他來報複他,也不怕他使什麼陰謀詭計。
因為人生本來就蒼白一片乏善可陳,隨時結束都不可惜。
可是如今卻不同。
晚晚回來了,他怕死了,他想要好好活下去,和她白頭偕老。
溫零見陸司爵臉色嚴峻的掛了電話,就問:“是查出來陳佳麗背後的人了嗎?”
陸司爵搖了搖頭,他不希望溫零攪和進他和聶之川之間的恩怨裏來。
“祁選說調查有點棘手,我打算把一切都交給警方。”
“這樣也好。”溫零表示讚同,她本來就不怎麼喜歡私下解決這種做法。
“別想那麼多了,好好享受假期吧。”陸司爵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現在凶手已經抓到了,以後我們不用再戰戰兢兢了。”
溫零靠在沙發上,卻是有些犯困,多日來纏繞在心間的謎團終於揭開,她緊繃的神經一放鬆,就有點疲倦上湧。
海風徐徐,她不知不覺就真的睡著了。
聽到沙發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陸司爵不禁笑了,然後彎下身,將她從沙發上撈了起來,送到了床上。
她比從前瘦了很多,抱起來的重量輕了許多。
陸司爵暗暗發誓,他一定要把她受過的苦用無盡的愛一點一點抹平,他要讓從前那個快樂單純活潑的顧溫晚回來。
所以他現在也不急於宣布溫零就是顧溫晚的事,他要彌補到自己滿意為止。
……
溫零睡了一覺起來,渾身輕鬆,為了阻止陸司爵再搞“創意”晚餐,她提議去餐廳吃飯。
在餐廳坐著,等侍者上菜的時候,溫零突然聽見有人喊她名字。
“溫零!”清脆如黃鸝鳥。
溫零抬起頭,就看見餐廳門口,穿著黃色沙灘長裙的靳與桐衝了進來。
她站在徹底懵逼的溫零麵前,“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溫零合上能塞得進去一個雞蛋的嘴巴,“你……你怎麼來了?”
靳與桐嘻嘻哈哈的說:“我在那個島上無聊死了,就想過來找你玩。”
溫零看了看對麵的陸司爵,緊張極了,用眼神示意他趕緊走。
靳與桐現在背對著陸司爵,還沒有看見他。
溫零可不想跟她解釋,為什麼她一邊說跟陸司爵沒關係,又一邊跟他一起跑到馬爾代夫來度假。
可是陸司爵正在看手機上的新聞,根本沒有接受到溫零的信號。
他隻是覺得身邊有點聒噪,所以抬起了頭。
剛好靳與桐回頭,眼神正好對上了陸司爵的眼神。
兩人都愣住了。
溫零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
靳與桐指指溫零,又指指陸司爵,然後又指向溫零,氣呼呼的瞪著她,好像在說: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溫零做了個深呼吸,然後笑著說:“如果我說我們是偶遇,你相信嗎?”
靳與桐嗤之以鼻,“你是不是當我傻?”
陸司爵想開口解釋,可是溫零拚命用眼神暗示他不要,所以他拿起手機,冷冰冰的說:“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他走了之後,靳與桐就坐到了他剛剛的位置上,質疑的眼神像刀一樣朝著溫零飛過去。
溫零無奈的說:“我不是想騙你,隻是我跟他之間有些事不方便對別人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