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傭人三下兩下就把門給撞開了,衛生間裏根本就沒有人,隻有一個手機,在被聲音觸發的時候就會自動彈出兩個字:“沒事……”
陸初弦拿起那個手機,意識到大事不妙,連忙朝著陸司爵的書房跑了過去。
“爸爸爸爸,晨曦好像離家出走了……”
她一邊喊著一邊撞進陸司爵的懷裏。
陸司爵一時沒有聽清她在說什麼,就皺著眉頭問道:“誰又離家出走了?”陸家的孩子就沒一個省心的,這四個簡直拿離家出走當家常便飯!
“晨曦,陸晨曦她不見了。”陸初弦把手機遞給陸司爵,裏麵還在源源不斷播放著“沒事”……
陸司爵望著這個手機,神情微微一頓。
他並沒有限製陸晨曦的進出自由,但她無論去哪兒身後總是有保姆和司機隨行,這丫頭用了離家出走這招,是想要徹底從他的眼前消失吧。
他還是低估了這丫頭。
陸司爵心中五味雜陳,對陸晨曦,他確實有太多太多的無可奈何和對不起。
他隻是想自私一點,將她送的遠遠的,好減輕他在顧溫晚麵前的罪惡感。
陸司爵吩咐管家調取了家裏所有的監控,一一查看之後,管家過來回複道:“陸先生,從昨天這個時候到現在,晨曦小姐並沒有從家裏的任何一個門出去。”
昨天此時,他還見到了她,雖說她看到他之後,馬上便滿臉冷漠的轉過身去,但確確實實是那個小人兒沒錯。
“家裏的所有角落已經都找過了嗎?”
“是的,現在已經派人在進行第二次搜尋了。”
“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死角。”
“是。”
管家出去之後,陸初弦放下自己的手機說:“爸爸,還有一件奇怪的事。”
“怎麼了?”
“我聯係不上驕陽了。”陸初弦悶悶的說,“剛剛他在跟我玩的時候說要去一趟晨曦房間,然後就杳無音信。”
陸司爵便又打電話把管家叫了進來。
管家一臉茫然,聽說是問陸驕陽的去向,便說:“驕陽少爺九點多就已經出門了。”
“給他的司機打電話,問問他在哪兒。”
陸驕陽的司機停好車,趕回快遞公司門口時,早就已經沒有了陸驕陽的身影,而他剛剛搬過來的那個大箱子,也一起不見了。
司機一開始以為陸驕陽是辦好了事,去附近溜達了,就站在快遞公司門口等他。
可是左等右等人都不來,司機便給陸驕陽打電話,才發現他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司機心裏隱隱生出不祥的預感,正在手足無措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見是管家的電話號碼,便猜想可能陸驕陽已經到家了。
連忙接了起來,欣喜的問:“驕陽少爺是不是已經回家了?”
管家一聽這話,便知不妙,語氣就更加低沉三分,“驕陽少爺不是你開車帶出去的嗎?怎麼你沒和他在一起?”
司機如遭五雷轟頂,他感覺自己完了,他竟然弄丟了陸家的少爺……
他哭喪著聲音對管家說:“我去停車,停車回來他就不見了。”
管家倒吸一口冷氣,忙問:“你現在在哪兒?”
“在一個快遞公司門口。”
“把地址趕緊發過來。”
陸司爵坐在一旁,早就聽清了這電話的全部內容,手指敲打桌麵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陸驕陽膽子比星辰和初弦都小,無故不可能離家出走,大概率可能是出事了。
陸司爵聽管家說,陸驕陽是幫陸晨曦送東西去快遞公司的,臨走還從她房間搬了一個大箱子出來,便已經猜到,一定是晨曦把自己裝在了箱子裏,想讓陸驕陽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出去。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兩人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杳無音信。
管家收到地址之後,立馬就念給陸司爵聽了一遍。
陸司爵霍然起身,朝外走去。
陸初弦緊緊跟著。
陸司爵在門口回身,攔住了陸初弦,彎腰摁住了她的肩膀,“你就別跟後麵添亂了,乖乖在家。”
“可是……”
“我知道你擔心他們兩,但是爸爸真的顧不上你了,你聽話好不好?”
陸初弦隻好點了點頭。
陸司爵開車去了快遞公司,祁選已經到了,門口的錄像調了出來。
他們看到那個大嬸過來搭腔,也看到了兩個彪形大漢過來搬箱子,但是他們麵包車停的地方是一個監控死角,所以盡管陸司爵看到是這幾個人把他的孩子塞上了車,卻無法看到他們的車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