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零無法遏製的開始想象擺脫陸司爵之後的幸福生活,她可以名正言順的接手星辰、初弦、驕陽,至於晨曦,就讓她按照原定計劃去B國好了,從此之後一家團聚再也不會分離。
之前她在給陸司爵下藥的時候猶豫,是因為害怕孩子們傷心,是以為陸司爵一心一意對孩子們,可現在她才知道,在她心裏,最重要的始終是陸晨曦,那她又何必替孩子們留著這種偏心的父親?
就這樣辦吧。
找一條萬無一失的道路,讓陸司爵從這個世界消失。
溫零的心從未有過的沉靜,沉靜到讓她都有點不認識自己了。
她如往常一樣回到家,陸星辰和陸初弦放了學,正打算去醫院看陸驕陽。
陸星辰便問:“阿零,你要和我們一起去醫院嗎?”
溫零搖了搖頭,“不了,我早上剛剛去過。”
“那我們走了。”
兩個孩子朝溫零搖了搖手,然後一前一後走出了陸家。
溫零慢慢走回她和陸司爵的臥室,其實殺陸司爵並不是什麼難事,陸司爵對她沒有防備,她想給他下毒簡直是易如反掌,但是她不能那麼做。
一旦警方調查出來,是她謀殺陸司爵,那她所有的期待就變成了空歡喜,她將會在牢獄裏度過自己的一生,孩子們將會成為雙失的可憐孤兒。
這不是她想看到的。
利他敏已經讓陸司爵識破並產生了警覺,所以絕對不可以再用了。
能讓陸司爵神不知鬼不覺死掉的藥物有利他敏,應該還有別的。
溫零鬼使神差一樣撥通了聶之川的電話。
“有沒有時間?我們見一麵。”
聶之川嘲笑道:“見我做什麼?你忘了你之前是如何背信棄義的了嗎?”
“我知道上次是我欠妥當,我們見麵再談。”
聶之川想了想,沒有拒絕,“行。我等下會去看陸晨曦,就在醫院旁邊的咖啡廳見吧。”
“沒問題。”
聶之川掛了電話,讓秘書買的蛋糕也送到了他的辦公室,他拎起蛋糕,然後走了出去。
在電梯門口碰到了靳與寒,靳與寒揉著脖子十分疲憊的樣子。
“怎麼了?昨晚又在實驗室通宵加班?”
“是啊。”靳與寒叫苦不迭,“早知道這個新藥這麼麻煩,我就不留下來了。”在瑞士過慣了閑散日子的靳與寒,對於這種高強度工作已經有些難以承受了。
“堅持堅持,等搞完這幾天就能休息了。”
“嗯。”靳與寒看聶之川手上拎著蛋糕,便好奇的問,“你要去哪兒?”
聶之川臉上露出和藹的笑意,“去看一個小朋友。”
靳與寒覺得新奇,調侃道:“你這人大朋友沒幾個,居然還有小朋友?”
聶之川笑了笑,沒有答話,電梯正好停住,他走進去,朝靳與寒揮了揮手,就關上了電梯門。
靳與寒等的上行電梯很快也來了,電梯門徐徐打開,他剛要走進去,就看見了成珠敏。
他頗有些尷尬,撓了撓頭,腳步有些踟躕。
成珠敏卻不以為意,幫他摁住了開門鍵,“你到底進不進來?”
靳與寒怕成珠敏以為他小氣,連忙走了進去,然後關心的問道:“你出院才幾天,這麼著急來公司工作嗎?”
“我不是來工作的。”成珠敏在心裏微微歎氣,她來,不過是她父親要求她把一些權限轉交給她的哥哥。
成家的大權,以後就將由成氏父子掌握。
而她這個女兒,今後將徹底退出公司。
雖然她對成君製藥從未想過據為己有,但是父親如此卸磨殺驢過河拆橋還是讓她很寒心。
所以她決定,等把公司交接清楚之後,她要去國外定居,再也不回m國,免得日日傷心。
電梯叮咚一聲,靳與寒要去的樓層到了,他跟成珠敏點了點頭,然後走了出去。
走了幾步,又覺得哪裏古怪,便回頭去看,電梯門緩緩合上,他看見成珠敏的眼裏噙著一眶淚水。
靳與寒倒吸一口冷氣。
他見成珠敏次數不多,但每次她都是很霸道剛強的模樣,如此脆弱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
心,竟然有點微微的異樣的疼。
止不住的好奇想要知道她在為什麼事情憂傷。
靳與寒摁住了自己心髒的位置,“你給我忍住!別瞎好奇別瞎打聽!你不過就是在m國偶作停留,不要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他長長的吐了口氣,這才又走進了實驗室。
……
聶之川開車到了醫院,見到陸晨曦之後,看她毫發無損,精神狀態也還算不錯,總算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了。
“你怎麼會被人綁架呢?”聶之川把蛋糕打開,切了一塊遞給陸晨曦。
陸晨曦苦笑著把陸司爵要送她走的事情說了。
聶之川冷哼了一聲,“這人真有意思,他想送你走你就走好了,我去B國陪你。”
“不用了,現在事情有了轉機……”陸晨曦也在期待那份親子鑒定的結果。
“什麼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