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恩祈點了點頭,與他擦肩而過。
他邊走邊嘀咕,“陸司爵那個助理的電話是多少來著?不知道普通權限能不能查到。”
嘉仁有太多權貴名人就醫,所以對病人的資料保密十分嚴格,普通工作人員能看到的資料有限。
邵恩祈聽到這句話,突然就轉身走了回來。
“你找陸司爵的哪個助理?”
“祁選。”
“找他有什麼事?他也來我們醫院就醫了嗎?”邵恩祈的眉頭皺了起來,擔心祁選是不是身體出了狀況。
工作人員趕緊搖頭,“不是的,他是幫陸司爵指定體檢醫生,不是他生病。”他把事情經過對邵恩祈說了一遍。
邵恩祈便說:“我幫你打這個電話。”
工作人員樂得輕鬆,“那就麻煩院長了。”
邵恩祈拿出手機,找到了那個熟悉的人名,深呼吸又深呼吸,才撥了過去。
祁選看到這個電話號碼,本來想不接,可又覺得不接顯得自己心裏有鬼似的,就接了起來,語調平靜的“喂”了一聲。
邵恩祈害怕祁選掛電話,連忙說:“溫零已經答應做陸司爵的體檢醫生了。”
“我知道了。”
邵恩祈小心翼翼的問:“你……最近還好吧?”
“托您的福,還不錯。”疏離的語氣,沒有營養的回答。
邵恩祈歎了口氣,“那就好。”
祁選公事公辦的問:“邵院長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我就掛了。”
邵恩祈心中有愧,隻好說:“沒事。”
掛掉電話之後,卻是滿心惆悵。
現在全城都知道他和趙露白快結婚了,請柬也全都發了出去,趙邵兩家喜氣洋洋的籌辦著婚禮。
可是,他卻覺得這婚禮已經毫無意義。
他是為了能緩解家族給自己的壓力,才答應和趙露白形婚。
但是如果他們結婚,他卻不能重新追回祁選,那這段婚姻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人生真的太難了,他手機響了起來,是趙露白打過來的,他不想接,便摁掉了,然後對著天花板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
靳與寒收到了米國寄過來的包裹,便打算拿去給聶之川。
聶之川的辦公室裏有人,他本來打算過一會兒再來,卻聽見了成珠敏的聲音。
“你真的不用勸我了,我很好,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聶之川的聲音響起,卻不似成珠敏平靜,“反正我不管,你離開成君的那天也是我離開成君的那天,我本來就是為了你才回到m國,我才不會替成君承賣命。”
“師兄,你不要這麼衝動好不好?”
“我這不是衝動,我早就深思熟慮好了。”聶之川真誠的說,“珠敏,你有經商天分,我真心希望你可以獨開一麵,我一定會繼續幫你的。”
成珠敏無奈的說:“師兄,我今天來是跟你告別的,這個話題我們之前早就聊過,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想再在製藥行業做任何事情了。”
她早就已經心灰意冷了。
聶之川歎了口氣,“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當初聶家對我也是聽之任之,從未想過要委以重任,被忽視的感覺確實很不好過,你想要逃避就逃避吧。”
成珠敏站了起來,笑道:“那好,希望你以後還能繼續在成君發揮所長。”
聶之川敷衍道:“好吧。”他答應成珠敏,隻是想讓她放心,但他絕對不會繼續再在成君待下去了,之前是因為靳與寒手上那個項目他私心想要做才會不提離職,現在已經不需要那個藥了,成珠敏前腳走,他後腳就離開。
“以後你去瑞士玩的話,可以找我。”
聶之川驚訝的說:“瑞士?你打算去瑞士?”
成珠敏頻頻點頭,“對啊,那裏環境好,人口少,很適合居住。”
聶之川笑了,“這就巧了,靳與寒之前在瑞士住過好幾年,要不我請你們兩吃飯吧,當我給你送行,也讓你們可以交流交流。”
成珠敏對靳與寒的印象並不太好,立刻擺手說:“免了吧,我跟他不熟,再說我在瑞士那邊的事情已經有專業人士在幫我處理,不需要聽什麼意見。”
聶之川卻覺得這是她和靳與寒之間莫名的緣分,繼續勸道,“可能靳與寒馬上也要回瑞士,出門在外,多個朋友總是好的,就這麼說定了,就明天晚上吧,我訂好餐廳發給你。”
成珠敏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那好吧,聽師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