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完合同之後,池念還在一邊悲歎著事情已成定局,陶樂已經和段牧之聊起來了。
“你一個人在外打拚一定很辛苦吧?唔,真是不容易呢。對了,你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搬過來的行李呢?我今剛好有開車,我可以幫你的~。”陶樂著著,又開始不受控製地對段牧之胡亂拋起了眉眼。
池念實在看不下去了,扯著他的衣服想讓他收斂一點,卻被陶樂一把拍開了爪子。
段牧之看了一眼捂著手背齜牙咧嘴的池念,轉而對陶樂道:“不用了。我沒什麼東西要拿。”
他拍了拍身邊那隻巧的銀色登機箱,略沙啞的嗓音極悅耳:“這些就是我的全部家當。”
“就……就這啊?!”陶樂明顯是有些意外。
池念也很詫異。一個登機箱才多大,就能把他全部東西就裝下了?這都秋了,這種登機箱連一件外套都塞不下吧?
池念打量了一下那隻箱子,視線移到段牧之臉上的時候,突然發現他正看著自己。
段牧之的眼角似有些似有若無的笑意,和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對上的一瞬,池念心口倏地一緊。
她飛快地低下了頭,那種心虛的感覺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一樣。
陶樂沒注意到她的表情,短暫的震驚之後,他又恢複了一臉媚笑。
“也是,這些身外之物嘛,數量多少無所謂,精致舒服才重要。牧之,你很懂生活嘛。”
陶樂是真正的有異性沒人性,段牧之不過就是一張臉長得好看了一點,這才見麵不到一個時,竟然人家懂不懂生活都能看得出來?
段牧之聞言垂眸淺笑,“哪裏。”
他這一謙虛不要緊,池念明顯看見陶樂眼裏的火苗噌的一下燒得更旺了。
“來牧之,我帶你去房間。”
池念無語,這會兒起身對著段牧之媚笑招手的陶樂特別像古代某些花花綠綠店門口的迎賓。
陶樂把段牧之領進房間之後沒一會兒就出來了,池念還以為他們能在房間裏待一下午呢。
陶樂像在飄似的坐到了池念身邊,眼神裏全是意猶未盡的向往和癡迷,“他真是極品啊極品。”
自從段牧之進門之後,陶樂好像就會這兩個字了。
池念白了他一眼,“為了這個極品,你連我也賣。”
“嘖,什麼話。”陶樂擠了一下她的肩膀,“我哪賣你了,我是在幫你解決麻煩好不好!”
“解決?!你讓我跟一個……”池念一激動嗓門就容易大,怕被房間裏的段牧之聽見,她忙又壓低了聲音道:“你就這麼讓我跟一個男的同住一個屋簷下了,這是給我解決麻煩?!”明明是在製造麻煩好嗎!
“對啊。”陶樂不以為意地聳聳肩膀,從荷包裏掏出一張薄薄的卡片,挑了眉:“有了他的房租,我每個月月底還用推了約會來陪你吃飯麼?家裏有個男人的話,以後馬桶堵了燈泡壞了,我還用半夜爬起來給你維修麼?更重要的是,以後你媽過來視察,我就不用再演你男朋友了。你都不知道,雖然隻是假扮,但也是會影響人家行情的好吧,真的是。”
他振振有詞的模樣把池念聽得一愣一愣的,結尾一個嬌嗔的媚眼拋過來,池念登時就被驚醒了。
“……你這到底是在給我解決麻煩還是在給你自己解決麻煩?!”
陶樂一怔,不甚在意地咂咂嘴,“都一樣啦。”
完全不一樣好嗎!
池念剛想申辯兩句,陶樂忽然起身理了理衣擺,揚著下巴側頭對池念勾勾手指:“走,請我吃飯。”
“我憑什麼?”
“憑什麼?行,不吃也行。以後月底過不下去了別來找我。”陶樂傲嬌地冷哼一聲,彎腰拿包,“再見。”
池念見狀趕忙把他拉住,“誒誒誒請請請,我請還不行嘛!”
又是賠笑又是道歉,好不容易把陶樂給哄好了,兩人正準備出門的時候,池念突然想起了段牧之。
池念回頭看了眼次臥緊閉的房門,有點猶豫,“那他……怎麼辦?”
段牧之剛才跟陶樂有事要辦,不希望被人打擾,吃飯什麼的都不用叫他,如果餓了他會自己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