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昨天還虛弱著,今天怎麼會這樣,她狐疑的看了看整個上午一直閉門不出的魔醫,不知道這兩個人搞什麼鬼,不過馬上她就不高興了。
“卡卡。”噬魂歉然的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意味不言自明,暮卡卡撅著小嘴,哼,有了姐姐就不顧著她了,不過她也想看這兩個人好好的,於是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把空間留給他們倆。
夕陽把半片天空染上了霞色,絢麗的晃眼,隻是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還是美有眼前這一片豔麗的紅色來的奪人眼球。
“這是……”夏晚星揚頭看他,一個小院,入目滿是鮮豔的紅,門上,床上貼著喜字,她的心跳也跟著他漏了半拍。
“你想嫁給我嗎?”他再一次問她,這問題他昨天晚上就問過,夏晚星怔怔看著他,她沒想到會這麼快,這麼快,幸福來得太過突然,她縮到他的懷裏用頭拱了拱他的胸膛,圈住了他的腰,一句一句認真的答道:“我願意。”
這間院子隻有他們兩個人,隻有他們兩個的婚禮,黎遙夜牽著她的手緩緩的拜倒,原來這就是擁有一個人的感覺,真好,他看不見紅頭巾下她的神色,不過想必,應該是極美的吧。想到這他心裏又泛起細密的刺痛,好像那毒發時候的感覺,可是他知道,那是她的毒,無藥可解,今晚之後,就別過了,晚兒,你要快樂下去。
黎遙夜傻傻的看著麵前的紅頭巾,從此以後,晚兒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了。
夏晚星躲在紅頭巾下,手指緊張的絞在一起,她每天都吵著他是她的人,是他的相公,可是真的到了這一刻,這麼緊張算怎麼回事,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平複不受控製的心跳。可是胸腔裏咚咚的聲音還是不停。夏晚星抿著唇:“傻瓜,快挑開啊。”她默默念著。鼻端縈繞著一股令人安靜的香氣,很好聞。
滿天的喜悅中,她意識到了一件事,黎遙夜這個傻瓜要是再耽誤時間,就來不及趕回去拔毒了,夏晚星鬱悶的撓了撓手指,反正她都主動慣了,也不多這一次,朝著他的方向移過去,環住他的腰,輕聲說:“我看不見你。”
然後眼前的紅色沒了,剩下紅色的他,第一次看見黎遙夜穿得這麼紅,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然後戳了戳手指,甜甜地說:“相公,你還要去治療呢,怎麼選在今天?”
若是平時,以她的聰慧自然能察覺到這其中不對勁兒的地方,可是心愛的人在眼前,破天的喜悅中沒想到這背後還有他的苦楚。
“一會去祛毒。”他寵溺的摸了她的頭。
夏晚星點了點頭,忽然間覺得落下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洞房花燭夜呢?”她疑惑的問,今晚是一定要祛毒的,可是她的洞房花燭夜啊,她還想抱著她的老公親一親,抱一抱,然後滾一滾呢。對上他淺笑的眸子,沉浸在那一汪春水中,然後幽怨的歎了口氣:“那你先欠我的,祛毒重要。”她正色說。
他的無果之毒一直是夏晚星的心病,總得治好了她才能不擔心。
“老公。”她埋在他的胸膛裏,悶聲叫到,這麼長時間總算把他實實在在的抓到手裏了。嗚嗚,不枉追逐他這麼多年。
黎遙夜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那天她給他普及過這個,據說是他們那對夫妻之間的稱呼,略略思索了一下,他張了張嘴,“老婆。”她是這麼說的。
夏晚星從他懷中抬起頭來,聽到這個稱呼笑盈盈的抬起頭來,不錯不錯,太上路了,可惜今天不行,要不然得把這家夥吃幹抹淨再說。
“去治療吧,易斐然和卡卡等著你呢。”她靠在他懷裏,輕聲說。
黎遙夜把下巴靠在她的頭上:“我在抱一會兒。”說著攬著她的手臂緊了一些。怎麼辦,怎麼辦?明明他什麼都已經決定好了,這個時候難以割舍是怎麼回事?這麼做對她是最好的結局,她的心願了了,他消失之後,她或許會痛苦,可是過幾年她會忘記他,開始新的生活,重新做那個快樂的人,他的未來還有很長,不能和一個廢人或者一個死人生活在一起。
咬牙推開了她,勾了勾嘴角。“走吧。”
夏晚星直覺他有什麼不對,又說不上來,可是在看見那一抹笑容的時候又放下心了。
他體內的毒素去除的成功與否,全都在這一次,萬花樓裏,燈火通明,暮卡卡,魔醫,楚閻全都嚴陣以待。
夜色很深很沉,夏晚星焦急地等在外間,眼皮不知覺得也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