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韻兒以為他不同意的時候,輕輕的“嗯”如一朵散落的花飄零在她耳朵,回之蒼白一笑。
在萱萱走進她心裏的那一瞬間,她就把她當親人了,身邊唯一的親人。
見到人後,龍少祈就退了出來,他知道言斌肯定很想知道裏麵的情況。
果然,門剛被關上,言斌馬上就朝自己迎了過來,“萱萱怎麼樣了?”,他的眼睛紅紅的,淚水還沒有幹。
龍少祈麵無表情,“嗯,還沒有醒”,他怎麼看都覺得言斌不是會做這種蠢事的人,“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言斌頹廢的坐在凳子上,現在他的腦子很亂。
之後龍少祈沒有再逼問,而且陪著他坐在一起。
沒過一會兒,韻兒也出來了,不過是拿著手機出來的。“喂,伯母?萱萱是和我在一起,但是現在她在醫院”
餘懷玉本來就著急的心更加上火了,第一的反應就是難道萱萱的胃病又犯了?向韻兒要了地址,便和言斌一起趕了過來。
途中還不忘給消失一天的兒子打電話,“喂,兒子你趕緊去醫院,萱萱又生病了”
言斌握著手機,感覺連分泌的唾沫都是苦澀難以下咽的,“媽,我知道了”
韻兒知道餘懷玉給他打得電話,站在他的麵前,“等萱萱出院,我會帶她和我一起住,就不回言家了!”
“我……”言斌終於是反駁不出來。
哼,不過要是她敢不同意,韻兒會有一千個理由噎他。然後三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說話。
過了十幾分鍾餘懷玉和言政趕到醫院,第一眼看見的是坐在凳子上的言斌。
餘懷玉的頭發有些散亂,想是太著急趕來醫院了,言政跟在身後。“兒子,萱萱是不是又犯病了?”
言斌不敢抬頭看自己的媽媽一眼,自己對萱萱所造成的傷害讓他難以啟齒,難以饒恕。
“兒子,你說話啊!”
“伯母,萱萱流產了!”韻兒之所以一直沒有進去就是等待這一刻替言斌代勞,免得言斌推卸責任。
其實自從這一整子以來,她對於言斌的印象就直線下滑,特別是他今天的表現更是直接跌到負值。
餘懷玉往後一踉蹌,言斌和言政都伸手去扶。難怪進來的這裏是婦產科,隻是可惜她千盼萬盼的孫子就這樣沒有了。
“兒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餘懷玉的語氣說不出的淩厲。
“媽~是我沒有照顧好萱萱”言斌低下頭。
餘懷玉看了她一眼,然後沉痛得推開言斌扶著自己的手,然後和言政兩個人一同進了病房。
萱萱還是沒有醒過來,餘懷玉看著床上毫無生氣的人又想起了上次住院的情形,不僅悲上心頭。“萱萱,命苦的孩子,我是伯母啊!”她輕輕的坐在床頭想要將人喚醒。
“萱萱正需要休息,你就別吵醒她了。”言政在她的背後安慰著。
“哎,都怪我,昨天我發現了萱萱的異常卻沒有在意”餘懷玉坐在床頭哭哭啼啼的自責起來。
“行了,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也沒有辦法挽救,誰心裏也不好受。你啊,就別再給兒子添亂了,哎咱們還是先回去收拾點萱萱的衣物帶過來吧”言政安慰自己的嬌妻,生怕她傷心過度。
沒過幾分鍾,老兩口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
餘懷玉不放心的囑咐幾句,“言斌,你要好好照顧萱萱”
這句話說得他抬不起頭來,倒還是幹脆的應道,“媽,我知道”
因為緊繃的神經在見到萱萱的那一刻鬆懈下來,餘懷玉這才注意到言斌臉上紅腫的巴掌印,她一下著急了,“兒子,這是誰打的?”
從小到大她都不舍得動自己兒子一根手指頭,連言政也沒有打過他,更何況是打臉。這一情況龍少祈是知道的,他也知道是誰打的,思櫥著自己要不要替韻兒抗下來。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韻兒毫不猶豫的承擔了下來,“伯母,是我打的!”,她的腰杆挺的理直氣壯。
餘懷玉和言政都沒有想到會是韻兒打的,一時有些難以置信,“為什麼?”口氣顯示出不悅,畢竟這是他們舍不得動毫分的兒子。要是韻兒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估計兩人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
“因為他該打!”韻兒說這話有些咬牙切齒。
言斌臉上露出慍怒的氣息。
“當萱萱一個人赤著腳在外找了他一夜的時候,你們的兒子和誰在一起,在幹什麼?”她的口氣有些衝。
這話讓兩老有些摸不著頭腦,“言斌!”言政的口氣變得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