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點正好吃完，程錦便托著臉腮子聽程父講著，從妻子那聽來的，關於外曾祖母的故事。
從秦宏瑞那，程錦便知道，外曾祖母是軍人出身。
沒想到，外曾祖母竟然會選擇退役下海，這在她當時的時代，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更沒想到的是，外曾祖母巾幗不讓須眉，真真在商海上闖出一條大道出來。更甚者，是平安地從幾十年前的‘大淘汰’中幸存下來……
程錦聽著想著又覺得有些不大對頭。
“既然外曾祖母當時已經闖出一番事業，那如今呢？在哪？”
程父眨了一下眼睛，“我，沒有跟你嗎？”
程錦立馬搖頭。
“咳！”程父輕咳一聲後才道，“就是現在的秦氏集團。”
“什麼！”
程錦大驚。
多虧她剛剛沒喝水，要不然這形象肯定不保。
程父向四周看了一眼，隨後擺手示意程錦不要那麼激動。
可程錦選的這個位置是半隱蔽的包間，自然不會怕被別人聽見，更不怕影響到他人。
“你外曾祖父是入贅的，而且是改姓入贅的。”
“那為什麼外祖父又不入贅？”對這，程錦是真的好奇。
程父也有些不確定，“大概是你外曾祖父體諒？”
程錦：“……”
依照她見過的秦宏瑞，程錦直覺他並不是這樣的人。
“又或者是他們將希望寄托在你母親身上吧。”
妻子曾經對他過，她的外公外婆對她的出生充滿期盼，但在她出生後，外公便因為她是女兒身而不喜歡她，反倒是外婆悉心地照顧她教導她。
所以他猜想，如果嶽母生的是獨子的話，隻怕便會是秦家的下一個繼承人。
當然，對他來，他很慶幸妻子的降臨。
“所以，外曾祖父現在是寄托在——”程錦將食指指回向自己，“我身上？”
程錦倒不是自我感覺良好，而是第一次見麵時，她便覺得秦宏瑞有散發出這種意願來。
就是不知道是真的在她身上，還是在她下一代身上。
程父當然不知道程錦內心想得那麼遠，所以隻對她的問話點頭確認。
因為這正是秦宏瑞在一周前，在打給他的那通電話中，親口的。
程錦還是不明白，“既然這樣，那他當初為什麼還要同媽媽斷絕關係？”
程父沉默一會兒後才道：“還是在我身上。”
他同妻子相遇並共結的那段時間，是秦氏最難熬的時候，當時，秦氏是準備以聯姻的方式來度過難關。
但妻子的外婆，並不同意。
嶽父嶽母早在妻子還的時候就雙雙過世，正因為這樣，外婆才會從秦氏抽出身來，專心照顧妻子。
她們雖然為祖孫，但也同母女無差。
也正是因為這樣，外婆不願意妻子為了秦氏葬送自己的幸福和一生。
為了這，老兩口幾乎是見麵就吵。
最後的一次，便是以一方的猝死而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