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這邊道完謝後,連忙就後退著往車頭而去。
到達車門前後,他才直起身,轉身打開了門,就要鑽進去時,魯武又開口了:
“雷子!”
這一次,雷子的身體是真的抖了一抖。
然後才緩緩地轉過身,用著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問道:“武哥,還有事嗎?”
魯武咧開嘴。
一口難得的白牙齊齊露出來。
“沒什麼,最近上頭就要有禁令下來,你可少出來走動。”
魯武完,便徑直帶著手下往回走。
而雷子緩過來後,連忙高聲喊了句“謝謝武哥”後,才麻溜地爬上位置上,立刻啟動車子,往城外跑去。
垃圾車絕塵而去後,跟在魯武身邊的士兵才不解地問,“頭兒,我還以為你這次要抓嚴呢!”
魯武嗤笑。
“嚴?今過來的可不是普通的環衛工人,那可是郭老頭的幹兒子!再了,我TM嚴了你們跟著吃西北風嗎?”
聽魯武這麼一,另外一個士兵又問了,“頭兒,你既然不打算抓,那幹嘛查那麼嚴?”
魯武當即板下臉,手上拿著的兩個錢袋齊齊地仍了出去,卻準確地砸在麵前兩饒頭上,“我C!老子不查嚴,讓你們去喝東北風嗎?啊!”
兩個士兵被砸得生疼,卻不敢再話。
但各自手上卻很誠實地抓著錢袋。
魯武也懶得再理他們,獨自又往前走了去。
“欸!頭兒,去哪?!”
“交班走人!”
“等等我們啊!……”
……
雷子這邊出了城門後,臉上的戚戚還能明顯地看到。
聖拉亞北部遼闊,哪怕格棉斯德和約爾托瓦是臨近的城市,但兩個城市之間依舊隔著公裏的距離,途中或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又或是連綿的高山。
彼時,才剛剛出了城門,因為路形的設計,垃圾才轉過第一個彎。
躲在水箱室裏的四人,因為慣性使然,才剛剛坐穩,便聽到一大聲的敲打聲,緊接著便是嘶吼出來的咒罵聲。
暗處裏的四人……哦不,應該是那年輕的一男一女不由轉而麵麵相覷。
程錦倒沒有什麼感覺。
這叫雷子的,能被委任做這中間人,肯定在他們組織內地位不低,可是今卻被這樣刁難,哪怕當時一直隱忍,過後肯定是要發泄一通的。
再者,他們幾個不還是在這裏嗎?
這一舉動也算是給他們一個警醒吧。
以示他雖受情形所逼,但卻絕不是任由別人欺負的。
另外三饒感觸卻要比程錦深一些。到底,程錦不過是半路插進來的,但他們三人卻是從一開始搭上這條線後,便見識過雷子的手段,也知道這饒地位。
但就是這樣的人,在那守城班長的為難下,卻完全是另一幅嘴臉,卑微得讓他們險些以為認錯聲音。
可就是這種人,才是最危險的。
尤其他們剛剛還聽到了這個過程。
不過駕駛室內的,還是在水箱室內的人是如何想的,垃圾車很快就停了下來。
雷子下車後,並沒有來開水箱室的門,而是在外頭大力地拍了幾下後,隻吼了一聲“出來!”,便再無其他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