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雲金山深處的一個村子裏,這夜裏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怪事,村東頭賴八子家的婆娘半夜起來上茅廁經過自家廚房之時,影影乎乎間瞧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進了廚房,一閃身便沒了蹤影。這婆娘以為進了賊,趕忙跑回屋裏叫起了睡的正香的賴八子。賴八子隨手抄起壓在褥子下的一把菜刀拉著婆娘的手,兩人躡手捏腳的朝著廚房緩緩而去。走到廚房門口,兩人打開手電,借著亮光心驚膽戰地朝裏定睛一看,忽地一個滿臉是血的老漢轉過臉來正對著他們,那老漢鼻子上麵…是兩個血窟窿。這一看不打緊,兩人同時“啊”…尖叫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呢,原來他們見到的不是別人,正是幾前才剛剛去世,已經入土為安的老爺子,賴八子的嶽父,張宏權。

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沒過多久,便在整個村子炸開鍋了,第二一大早,在村口的大榕樹下,一群男男女女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這時快嘴李審神秘兮兮地道:“你們知道嗎,就在張老漢下葬後的第二下午麻黑的時候,村西頭的羊倌老郭頭自後山趕著山羊往回走,經過墳地旁的岔路口時,瞧見了從那片墳地中間逶迤路走來的張老漢,據老郭頭他看見張老漢滿臉是血,麵無表情,還以為是摔到哪裏了,忙關心的問了一句,可是那個張老漢卻一句話都不,頭也不抬,直直的從他身旁走了過去。這老郭頭也是個倔脾氣,你不搭理我,我還懶得理你呢,就這樣趕著羊回去了。可是剛到家感覺什麼地方有些不對勁,猛地後脊背一涼,這…這…這張老漢不是昨個已經下葬了嗎”。

那邊狗娃媳婦趕忙接道:“還有更邪乎的呢,前晚上約麼10:00,張審家的二愣子不知在哪喝多了,搖搖晃晃的往回走,路過賴八子家的院門口時,影影忽忽間瞧見一個人杵在賴八子家門前一動不動的

這子有些好奇,晃悠過去,揉了揉眼仔細一瞧,這不是張老漢嗎,那二子趕忙掏出一根煙來點上遞給張老漢,叔,杵在這幹啥呢,是不是賴八子那個王八蛋又把你趕出來了。呦,這…這怎麼滿臉的血啊,這子還跟你動起手了,娘的,我早就瞧著這孫子不順眼了,叔,你等著。

二愣子一邊著一邊踹起門來,踹了好一會兒,賴八子才罵罵咧咧的開了大門,一瞧是二愣子,便有些發怵,忙聲問道:“二愣子,大晚上的你踹我家門幹啥?”

二楞子借著酒勁二話沒一拳朝著賴八子的麵門砸去,這賴八子還沒反映過來便被揍了個鼻青臉腫,幸虧賴八子婆娘聽見外麵有響動,急忙跑了出來勸解住了,不然後果還真不堪設想。

後來二愣子想拉張老漢給賴八子夫妻倆瞧,他們是怎樣對待老人家的,結果一轉頭,什麼人也沒有。猛地渾身一哆嗦,這…這…張老漢不是已經死了嗎,那…剛才見到的是……”。

正在大家聊的熱火朝的時候,一個身穿道袍,頭戴衝冠,手持桃木劍的長須老者在一群村民的簇擁下悉率朝著賴八子家的院走去。

“哎哎哎,那個牛鼻子老道不是附近薛家寨的薛道長嗎,俺聽他道行高著呢;周邊好多村子都想讓他去做法事,可是那老道牛氣衝,難請的很,咱們村是誰這麼大本事竟然能請動他。”桂花嫂子咋了咋舌到。

“還能有誰,那還不是咱們柳村長嗎”李嬸到。

“哎呦,不行,我得瞧瞧熱鬧去”桂花嫂子興趣盎然朝著賴八子家的院跑去。

“等等俺,等等俺…”李嬸也來了興致,忙叫喊著。

薛道長剛進賴八子家院門,便瞧見已經被嚇癡傻的賴八子在院子裏瘋瘋癲癲,手舞足蹈的徘徊著,一會兒哭,一會兒又笑,手中仍舊握著那把菜刀。

薛道長來到了那間鬧鬼的廚房門前,沉思片刻,轉過頭向外喊道:“潘玉,你過來瞧一瞧這屋裏可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潘……”。

薛道長喊了半一直不見徒弟的影子,便氣不打一處來,徑直出了院。院牆外一個約莫十七八歲年紀,穿著同薛道長一般道袍,身後插著一把桃木劍的少年正站在院門外一臉賤笑地同一個臉蛋極為標致的村婦相聊甚歡。

“姐姐,道闖蕩江湖十多年還從沒見過哪一個女孩有你這麼細膩、白皙的肌膚,哎呀!尤其是你這雙手,真是太美了。”潘玉雙眸放光,緊緊地握著少婦那白皙的玉手輕輕的摩挲著。

少婦俏臉微微一紅,有些難為情道:“哎呦,道長,人家來是找你看手相的,你怎麼這樣啊。”

潘玉一臉壞笑道:“看手相,當然是看手相了,不是我吹,貧道我縱橫江湖這麼多年人送外號相手無敵白龍,隻要我打眼一瞧你這手,就……”

“哎呦!哎呦!誰他娘的寧我耳朵。”

潘玉正在口若懸河的把著妹,忽感耳朵一陣吃痛,忙側臉睨去,隻見薛道長正揪著自己耳朵,怒氣衝衝的瞪向他。潘玉一瞧是師傅,忙聳拉下腦袋哀嚎道:“哎,師傅,您輕點、輕點,我的耳朵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