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聚精會神的看著牆上的影像,而聶淵則打起了嗬欠,興致缺缺。
這黑龍三兄弟的恩怨情仇,白了,關他聶淵屁事?如果不是怕有什麼機關,他早直接翻箱倒櫃拿了財寶走人了。
誰拿了遺物就一定要幫死者完成遺願?聶淵自認,他不是什麼君子,有沒有契約精神那也得分人。
“陌生人,我的所有寶物就在胸口的掛著的戒指之中,記住,請務必幫我報仇雪恨!”最終似乎想起了什麼,黑龍虛弱的道:“對了!黑豹隻是他的外號,他的真名叫葉峰。切記,切記……”
到這裏,牆上的畫麵突然閃爍起來,消失不見。
聽到寶物就在戒指裏,聶淵頓時一激靈,從屍骨上取下,吹了吹上麵的灰塵仔細端詳著。
這戒指很古樸,上麵的花紋雕琢的也非常精細。如果不是黑龍一直帶在脖上,有衣服藏掩,恐怕這戒指也早已落入黑豹之手。
“葉峰?這個名字……不就是葉家的第一任家主嗎?”婉兒歪著腦袋沉思了片刻,終於想起來,杏眼圓睜驚聲道。
她是地地道道的九玄城人,就算是道聽途,也對九玄城那些名門望族的發家史略知一二。而聶淵是從玄風閣來的,所以對這九玄城的曆史還真不怎麼了解。
聶淵聽了頓時一愣,他本意是想拿了寶貝直接走人,可現在看來,這黑龍的仇他不得不報啊。
想到這裏,聶淵啞然失笑,意識向戒指之中探去。
這戒指叫做玄戒,隻要意念一動就可隨意支取物品,裏麵的空間大不一。
黑龍的這個玄戒大約十個平方左右,已經被金光閃閃的金條塞滿。
除了金條之外,還有一本古樸的書。看起來年代久遠,書封都有些褶皺。依稀可以看到易容二個字。先易容在再去打家劫舍,似乎是當時黑龍的常用伎倆。
“有這本易容術,事情就好辦多了!”聶淵心下暗暗想著。
書很薄,大約隻有三五頁紙,上麵零星記載了幾種不知名的藥草。
二人出了井,婉兒自告奮勇找起藥草來,她從家境貧苦,生父還活著的時候就是一個采藥人。
那時候,采來的草藥也都是婉兒來整理,她自然要比聶淵這個藥癡懂得多。
不多時,書上的幾種草藥全部被找齊,婉兒按照比例混合碾出汁水,心翼翼的塗抹在了聶淵的臉上。
聶淵感覺臉上有些刺撓,看到婉兒指著自己笑的前仰後合,在一處水坑照了照,發現臉頰已經高高鼓起,眼窩深陷,極其醜陋,宛如病鬼。根本看不出曾經的模樣。
婉兒也自行塗抹,不過女孩兒就是生會化妝,在易容之下,婉兒臉上一些微不足道的瑕疵都被盡數去掉了,完美的臉蛋再加上羞怯的眼神,著實讓聶淵有些遭不住。
“嘖嘖嘖,妞長得不錯呀,給本大爺香一個……”聶淵像是一個惡貫滿盈的紈絝一樣,看著婉兒邪笑著打趣。
“切,醜八怪,想得美!”婉兒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飛速跑開。
“喲,還跑!接爺一招,惡狗撲食!”
就這樣一追一逐,二人離開了哭井村。
一路上盡情的玩鬧著,或許在這世界,也隻有身邊的這個丫頭,才能讓聶淵卸下麵具,露出最真實的笑容。
走到九玄城的時候已經晌午,城門口三五軍士,正在按著手中的畫像盤查者過往的行人。
二人進城之際,被守衛攔下,捧著畫像仔細端詳。
看到婉兒眼前一亮,想什麼,最終沒有出口,揮了揮手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