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輕語,我現在對你好臉色,完全是因為今天那一巴掌,你不要蹬鼻子上臉。”展文彥冷瞥了一眼莫輕語,用警告的語氣道。
天呐,這個男人!
莫輕語有些受不了的搖了搖頭,把臉轉向另一邊,忽略那一塊冰山臉。
“你手機響了。”突然,展文彥冷淡的提醒道。
她轉過頭來,發現自己的手機竟擱在了車上,想到剛剛把手機遺忘在了辦公室裏,看來某人還挺細心。
“謝謝啊!”莫輕語幹癟的道了聲謝,旋即撈起手機一看,發現是莫海清的來電,她先是遲疑了一下,隨後接起,“喂,爸。”
“輕語啊,你現在能不能回莫家一趟?”莫海清的聲音尤其沙啞,連聲音聽起來都有些吃力。
“爸,出什麼事了?”她聽出了莫海清聲音裏的異樣,麵色緊張的問。
展文彥朝莫輕語看了一眼,把車停靠在了路邊,等莫輕語把電話接完。
“喂,爸?”電話突然中斷,莫輕語著急的拉住展文彥的胳膊,著急的說:“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回莫家?”
展文彥也沒多問,把車子調轉了個方向,朝莫家開去。
展文彥不是說莫海清的身體好轉了嗎?怎麼聽起來那麼虛弱,而且還突然把電話給掛了。
她臉上寫滿了焦急,見展文彥已經開得很快,也不好催促,雙手緊握住,一臉的無措。
“你先別急,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展文彥寬慰道。
“謝謝。”莫輕語真心實意的回到。
到了莫家,莫輕語幾乎是衝進去的,站在門邊,見莫海清坐在客廳中央,一隻手按住心口,不住地喘氣。
“爸,您怎麼了?”莫輕語嚇得跪倒在莫海清麵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你先別著急,你爸應該是心髒病犯了,你先去拿藥來。”展文彥把莫海清身子扶正,然後不緊不慢的說。
“好……”莫輕語整個身體都在發抖,把藥丸遞到展文彥手中,然後緊張的問:“我去倒水。”
展文彥把藥丸剛給莫海清服下,莫輕語口中就發出一聲哼嚀,雖然聲音微小,不過展文彥還是聽見了。
“給!”莫輕語手背被燙的通紅,但還是忍住了疼痛,把水杯遞給了展文彥。
莫海清服用了藥丸後,情況好多了,他帶著沙啞的嗓音道:“對不起文彥,讓你們擔心了。”
展文彥搖了搖頭,然後對莫輕語說:“用冷水把手背淋一下。”
語氣依舊不冷不熱,聽起來更像是命令,不過這種感覺,讓莫輕語心裏很溫暖。
“爸,怎麼您一個人在家,她呢?”莫輕語找遍了幾個房間,並沒有看到車淼,連家裏唯獨的傭人都不見了。
莫海清連著咳嗽了幾聲,聲音沙啞得厲害,“雅麗懷孕,你媽和你劉阿姨都過去照顧了。”
“那不是我媽!”莫輕語反應激烈的否認。
惹來展文彥一陣詫異的打量。
這十年來,她從未喊過車淼一聲媽,連那彰顯禮貌的阿姨也盡可能的避免,所以在莫海清這樣說後,她極其排斥的否決。
她怎麼會忘記車淼當年可惡的嘴臉。
她目前劉靜天生好脾氣,對莫海清到了唯命是從的地步,所以在發現莫海清與車淼的婚外情後,不但沒有一哭二鬧,還心平氣和的找莫海清談了一番,以為平靜的處理會換來莫海清浪子回頭,誰知道莫海清得寸進尺,日也不回家,直到車淼的出現,劉靜才知道她和莫海清的婚姻岌岌可危……
劉靜選擇自殺,多半是鬱結在心,重度抑鬱症後亂了心智,才會輕易放棄了自己,也放棄了莫輕語。
想到這些,她眼睛布生出淚花,鼻尖一酸,晶瑩的淚珠兒就隨著臉龐滾落。
“輕語,爸爸知道你心裏有委屈,有怨恨,時至今日,爸也悔不當初,可這都十年過去了,該放下的就放下吧,別傷害了自己。”莫海清說完,又是一陣咳嗽聲。
“車淼過去照顧莫雅麗情有可原,可劉阿姨應該留下來照顧您啊,您有心髒病,她一直都知道,為什麼要留你一個人在家?”莫輕語用手背把眼淚抹掉,有些想不通的說。
“原本我的病情控製住了,結果因為生意單子簽得不順,我這火氣一上來,老毛病就犯了。”莫海清沒有直麵回答莫輕語的問題,而是把原因推到了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