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多少是林悅心頭的一根刺,提及之後,心底依舊會隱隱作痛,不過薑濤已經在努力縫合她內心的那道傷口,眼看就要愈合了,結果因為沈梅的再次出現而又一次被撕開。
沈梅心懷氣惱和不滿,見林悅指著自己的鼻子罵咧,四下又那麼多眼睛看著,心裏的怨氣怎麼也咽不下,瞥見吧台擺放著盛糖果的玻璃盤子,拿起後,劈頭就是向林悅摔去。
林悅雖然下意識躲避了一下,但因為喝了點酒,肩膀還是沒能幸免於難。
“林悅!”
“悅兒!”
薑濤和莫輕語下意識扶住林悅,聽見她從喉嚨口發出吃痛的聲音。
沈梅聽到水果玻盤落地的破碎聲,又看著林悅被砸傷的痛苦神情,她以為自己心裏會很好受,但在迎上薑濤投來怨恨的眼神時,她整個人僵住,為自己衝動的行為感到後悔。
“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沈梅嚇得眼眸脫節一般的狠狠瞪著,雙唇因為內疚和害怕而抖動不停。
“快送林悅去醫院吧!”莫輕語嚇得臉色蒼白,也懶得去搭理沈梅。
周圍看熱鬧的人散去,不少人用數落的手指著癱倒在地上的沈梅。
去往醫院的路上,林悅忍著痛,望著因內疚而擰巴著表情的薑濤,“薑濤,你說,你最愛的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隻能是我!”
雖然是逼迫的語氣,但莫輕語從林悅的語氣裏聽出了令人心痛的味道。
林悅和薑濤之間從來沒有過情敵出現,所以那時候的林悅總覺得薑濤除了圍著她轉,不會再被其他女人吸引住,臉上總是揚著自信的笑容。
“對不起悅兒,你先別說話,等你沒事了,我再一五一十的告訴你。”薑濤捉住林悅的手,很是心疼的回到。
莫輕語在旁邊看著,心痛得牙齒打顫。
醫生在給林悅檢查之後,說林悅的肩膀受了砸傷,需要留院觀察一周。
傍晚時分,展文彥趕到醫院來,在看望林悅之後,便把莫輕語接回了家。
“你在電話裏沒說清楚,嚇得我渾身發軟,還是陳霖開車送我到的醫院。”展文彥蹲在莫輕語麵前,一邊替她塗藥間,一邊心有餘悸的說。
平日裏,展文彥在商場上見慣了大小廝殺局麵,表情永遠巍然不動,唯獨在聽見莫輕語出了事情後,整顆心都慌亂了。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莫輕語微笑著安撫他,心裏還記掛著林悅受傷的事。
展文彥看出她臉上的隱憂,寬慰她,“放心吧,有薑濤照顧林悅,她不會有事的。”
“唉,怎麼覺得這段時間在上演冒險片呢。”莫輕語忍不住歎息一聲,覺得自己心上的餘悸還沒消除,今天林悅又出了事。
“所以打明兒起,你給我在家安分的呆著。”展文彥用霸道的語氣要求道。
莫輕語不樂意了,衝展文彥翻了個白眼,像個不受教化的學生,“我才不要呢,悶壞了的話,我心情就會不愉,心情不愉呢,就會影響寶寶的健康。”
對不起啊寶寶,媽媽為了自由,隻好拿你做擋箭牌。莫輕語暗暗在心裏內疚的說。
“傻乎乎的莫輕語,一旦聰明起來,比猴兒還精。”展文彥愛憐萬分的刮了刮莫輕語的鼻子。
雖然沒有格外限製莫輕語的自由,不過莫輕語出門前,必須得經過展文彥的同意,因為自從上次莫輕語受傷後,展文彥對莫輕語的出行就格外小心。
他和安婷婷剛辦理離婚手續,一向任性慣了的安婷婷一定會懷恨在心,他擔心安婷婷會趁他不備時做傷害莫輕語的事。
雖然嘴上不滿展文彥約束自己的出行,不過莫輕語還是很聽話的待在家裏,沒事就和古麗給後園的花花草草澆澆水,疑惑在涼亭裏坐坐,和古麗聊聊天什麼的,一天的日子過得也不算抑悶。
“少夫人,您看展少手裏拿的什麼?”莫輕語剛從別墅後園回來,眼尖的古麗便瞧見展文彥回來了,看到展文彥手裏捧著一束滿天星時,激動的喊叫道。
莫輕語望過去,見展文彥正朝自己走來,高大的身子,步調款款,一臉的迷人微笑,身穿白色襯衣,下身是黑色七分西褲,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皮鞋,加上手持的一捧滿天星,看上去如同翩翩的文藝少年。
有涼風拂麵,莫輕語額前的發絲被吹起,一個眨眼功夫,展文彥便已來到了自己麵前,撲入鼻香的滿天星香氣,令她心情舒暢。
“路過花店時買下的,覺得很適合你的氣質。”展文彥雙手舉著,等待莫輕語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