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節 歌詞侵權刪(1 / 2)

眼前的景象讓祖米熱眼中起不來一絲波瀾,與自己記憶中的景象一模一樣,沒有一丁點的變化。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和無聊讓女子有些疲倦,素手輕揚,她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祖米熱大人,今日巴紮(集會),市場內還有許多好玩,不若我們一起進去看看罷,我記得您時候最是喜歡這些了。”

騎士加西亞的話並沒有引起祖米熱的興趣,她興趣缺缺的搖搖頭,道:“無非就是些耍猴的,鬥雞遛狗的,最多今日能來個胸口碎大石的,這些個雜耍,多少年幾乎都沒變過,看多了也就厭煩了。加西亞,我們回去吧,我困了。”

看著祖米熱欲走的模樣,加西亞也隻能無奈的搖著頭,她不知道那個曾經如同太陽一般的女子,為何成了如今模樣。

熙熙攘攘的巴紮裏,人們通過交流買賣著,大家臉上堆滿了滿載而歸的喜悅,而隻有祖米熱,表情絲毫未變,身旁還有一位滿臉擔憂的注視著她的騎士。

當祖米熱和她的騎士經過光明街,打算從這裏返回宮殿時,路旁的一架鋼琴引起了她的注意。

在我的記憶裏,光明街有這麼一架鋼琴嗎?似乎沒有。

是的,不知是樂器製造商,還是某位好心的富商,在光明街步行街的休息廳裏,放了一架公用鋼琴,那種誰都可以在上麵一展音樂賦的鋼琴。

這種鋼琴有些音都不怎麼準,但是總會有吟遊詩人或者音樂家光臨此處,在炫技的過程中,也給休息的遊客帶來一種不一樣的體驗。

祖米熱遠遠的看著鋼琴捏了捏手,她本就是喜歡音樂之人,而且她的鋼琴演奏水平也是不錯,隻是許久未彈,心中有些怯怯。

女子希望有人能在麵前的鍵盤上一展琴技,讓她聽到些許不同,隻是來往匆忙的人們很難在這地方停留多久,畢竟他們都有自己的事要做。

一起跟過來到加西亞看到鋼琴也是一愣,旋即對身前的祖米熱道:“公女大人,這架琴應該是最近才擺出來的,之前都沒有見過,您要不要前去試試?屬下記得您曾經……”

加西亞的話還未完,祖米熱便出聲打斷:“過去的便讓她過去罷,話我真的可以上去試試?”

不知怎的,加西亞似乎在祖米熱話裏聽出了溫度,一改之前的冰冷。

“當然,您當然可以一展琴技,要知道整個鹽湖城,可是沒有一人有您那樣的技藝。”

長久的寒冬忽然迎來了太陽,加西亞因為祖米熱言語中蘊藏的溫度,使得自己也開朗起來。

其實,人類這種生物,簡單也很簡單,一句話一個笑容,便可以讓陌生熟悉的人能量滿滿,所以帶著溫柔回應這個世界吧。

加西亞尚未感歎完,而祖米熱依然在踟躕不前,就在這個當口,一個衣著殘破,蓬頭垢麵的奴隸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

那奴隸左看看右瞧瞧,似乎發現周圍確實沒什麼人注視自己,於是在鋼琴旁站定。接著,他便圍著鋼琴轉圈,最後似乎下了大決心,在鋼琴凳上用力的坐了上去。

“我去趕他下來。”

此情此景讓加西亞惱怒,哪裏冒出來的臭奴隸?真是大煞風景,難得祖米熱公女有了難得的好心情。

隻是加西亞還未上前,便被祖米熱一把拉住,女騎士不解的看著自己的主人,後者搖著頭,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

原來公女大人還會微笑?是啊,公女大人的的確確會微笑,而且她的微笑還很美,記得曾經自己和她一起備戰希爾文防線,在買防具的途中碰到一位東方的流浪詩人。

他是這樣稱讚公女笑容的:“美人相見笑真,況複今宵月滿輪。卻憶當時楊柳岸,東風吹落故園春。”

加西亞不懂東方詩歌的韻味,她不明白祖米熱大人的微笑和那詩人的家鄉有什麼關係。但是如今再次看到,她似乎有些懂了,有些笑容帶來的溫柔力量,確實有家鄉春日滋味。

果然,還是微笑這樣的表情適合公女大人您呢。

加西亞紅著臉,再次回到祖米熱身後,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在這沒有多少人的光明步行街看著一位衣著殘破的奴隸,坐在公用鋼琴前擺弄那個大物件。

與祖米熱想象中的不同,那位坐在鋼琴前的奴隸並未迫不及待的開始自己的演奏,而是帶著仿徨,不知如何下手。或許,他不會彈奏,隻是坐在這裏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罷了。

那奴隸將雙手舉在胸前,不斷的捏著自己的手,好似每次的緊握都會給自己心裏打進去不少的氣,來來回回足有十多次,直到祖米熱表情重新變得冷冽,那不遠的琴箱上才發出“咚”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