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夫最近罷工了,一半科技又扔回給他管。
借著洽談投資的名義,他經常到她的辦公室串門。兩人白天在公司大樓見麵,晚上在505房和504房串門約會,日子過得好充實。
“笑笑,你想要怎樣的婚禮?”
“簡單的,溫馨的,不要做成交誼會就行。”
婚禮再盛大,也是做給別人看的,幸福是自己覺得幸福才行。她也懶得應酬那些十裏八鄉常年不往來的過路朋友,更不想被人口舌。跟她認識的這些年,這些事她經曆得還少嗎?
“蜜月呢?”
“外麵的風景都沒有你好看。你就是我的蜜月。”什麼時候她可以臉紅心跳地說出這麼肉麻直白的情話了,臉皮什麼的都被她丟到九霄雲外了。
“我也是。”他情不自禁地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卻被她瞪了一眼。
“項董事長,麻煩你注意形象,這裏是公司。”
“你不要對我這麼凶。”他笑著看著她,“你不是還要跟我談投資嗎?”
她咬著筆頭,仰著脖子看他,一副正經談生意的表情,“項董事長現在還需要BTB的資金嗎?”
“其實不需要。”
“那還有什麼好談的,”她對著門外的總助喊了一聲,“Lucy,你送送這位客戶吧。”
“但是我有個提議。”他氣定神閑。
“說來聽聽。”事情總有回旋的餘地。
“我打算入股BTB,你問問布魯諾願不願意。”
“……”反客為主是什麼套路,她知道他不缺錢,人家布魯諾也不缺錢啊。“布魯諾貪圖你的人工智能技術,你入股BTB貪圖什麼?”
“你呀。”
她的立場很堅定,“我想在沒有你的介入的環境裏,認認真真地打拚一番。”
都說要強的女人不讓人喜歡,但他偏偏喜歡她這副要自強自立的樣子。
“我聽你的。你跟布魯諾說,我不需要他的資金,他要是感興趣,可以做我們在歐洲的代理商。”
突然有一天,她看到微信裏出現一個新的好友申請。她不能不加,因為那是周穎。
她們之間發生了一段不為人知的對話:
“聽說你要結婚了?”
“是的,下個月。你會來嗎?”
“我會去的。”
“那我們現在可以做朋友了嗎?”
“雖然你現在是總裁,但我覺得你還沒優秀到可以跟我做朋友。我20歲就成立了自己的侓師事務所,靠自己的能力做到現在業務遍布五大洲,已經上市三年了。不過我對你還是給予期望的,希望有朝一日我們可以成為合作夥伴。”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起點,不應該拿這個來比較。她的能力不需要向周穎證明,況且事業的成功隻是成功的其中一種定義。
“周穎,真心歡喜你找到了正確的人生伴侶。你跟哈夫非常合適,你是一個事業至上的女人,嚴肅認真,對他人對自己苛刻。哈夫就像你的人生潤滑劑,看著嘻嘻哈哈不著調,其實他更懂生活。”
“我的選擇不需要你來評價。”
“經曆過生死後,我覺得不能讓自己的人生像一個永在轉動的陀螺,你應該適當放慢腳步,停下來問問自己內心的需要。”
“……”周穎難得的沉默。
“我一直以為你喜歡的是項少北呢。”
“兩年前我就看清楚他了。我這個人向來不會對我得不到的東西和人念念不忘。”
周穎這點她很欣賞。隻有徹底地正視過去,把過去的痛丟掉,才能堅定地迎向未來。
他知道她這幾日有心事,不是因為工作壓力,也不是因為父母給的結婚壓力,他知道她苦惱的事,是她自己的心結。那一夜,他們相擁長談。
春天來了,氣溫回暖,光禿禿的老樹枝丫上冒著尖尖綠芽。一輛勞斯萊斯來到了大鐵門外,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從車裏出來。
男人走到女人麵前,拉起她的手,再一次詢問,“你真的不要我陪你進去嗎?”
她很堅定地要求,“你在車裏等我。”
他順從地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走遠消失。
她來到警衛室,說明來意後,得到放行。
大鐵門的裏麵有幾棟五層高的樓和一個不大的操場。她跟著警衛走進最近的一棟樓裏。安排她在等候室裏坐下後,警衛離開了。
她坐了十分鍾左右,突然又人喊她的名字。她站起來走到接待她的那個警衛跟前,聽警衛跟她說道,“他不見你。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