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內安暖方耀吃著飯。
車內喬鬆看著他們獨自流淚。
今天的夜晚格外漫長,夜幕中沒有一顆星,隻剩一輪明月孤獨掛在天空與喬鬆作伴。孤獨的分量太過於沉重,隻是因為思念它太凶。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過著,喬鬆決定今晚不再做沉默的羔羊,要去蘇安暖家把所有事情都說開,不論結果怎麼樣,他不想再受這種心靈的煎熬了,每一分一秒都是苟延殘喘,生活失掉了方向。
怎麼說,都無法表達安暖於喬鬆的意義。
指針慢慢流轉,就這樣不知不覺到了九點半,方耀和蘇安暖也有起身之意。
喬鬆偷偷把車開到了馬路對麵的大樓後麵,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看到他們開車走後,喬鬆才放心的出現,他等了十分鍾以後,踏上安暖家的路途。
一路上喬鬆想了很多,心亂如麻。喬鬆的一顆心曾火熱的揣在胸膛裏,滾燙的無處安放,亟不可待的找人分享這溫度,從沒想過有一天它也會冷卻,冷到隻得自己環緊自己,小心翼翼,唯恐連這僅有的溫暖也守不住。
在這四年當中,喬鬆沒有凶過,也沒有對安暖出現過誤解,更不會像現在這樣準備去質問蘇安暖。愛情是足以焚身的烈火,不管是聰明人還是笨蛋,愛上了,都成了飛蛾,誰都知道飛過去會成飛灰,但那又怎樣,百年過後,不管燃燒與否,都將成為散落在地的塵土。
“嗬,我這是怎麼了,如今變成了一個連自己都惡心的人。”一抹憤恨的笑容出現在嘴邊,臉上殘留的淚痕在路燈下若隱若現。喬鬆就這樣漫無邊際的在路上前行。
到了蘇安暖的樓下,他發現了方耀的車。
“好啊,既然大家都在,那豈不是更方便了。”
喬鬆早就做好了撕破的準備,他整理了一下繚亂的頭發,將臉色調整到最平靜的樣子向安暖家走去。
電梯一層一層的下來,喬鬆在電梯前不耐煩的等待著,不停用手使勁按著上升的按鈕。
“叮。”電梯到了一樓,走出來的人竟是方耀。
方耀愣住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你怎麼在這?”他奇怪的眼神掃了喬鬆上下,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正準備要離開,卻沒來得及反應,吃了喬鬆突如其來的一拳。
“我為什麼在這?你哪來的資格問我為什麼在這,我都還沒有張口!”喬鬆像發了瘋的野獸,全身顫抖著,剛剛在車內克製的憤怒又被重新激起,想要撕裂著方耀。
方耀還沒搞清事情來由就挨了虧,正當喬鬆又來一拳的時候,他身子壓低閃過,喬鬆一拳打在大理石牆壁上,疼的吼叫,方耀趁此將喬鬆一腳踹倒在地,壓過他的雙手。喬鬆動彈不得。
“你到底什麼意思?二話不說上來讓我吃拳頭,你是不是瘋了?”
一個是狂躁的野獸,一個是冷酷的野獸。
喬鬆看著方耀那張寫滿囂張的臉,又想起他在辦公室和蘇安暖卿卿我我的場景,想要使出渾身解數從方耀手中逃開。
“你是不是和蘇安欒有什麼!”
喬鬆暗自使勁可卻沒擰過方耀,過了一會終於鬆開口,心裏的怨恨全吐了出來。
“那天你和蘇安欒在辦公室,我就在外麵看著,我之所以沒有進去,就是想看看你們到底鬼鬼祟祟準備幹什麼。”
喬鬆一雙淩厲的眼睛盯著方耀,慢慢貼很近他,散發著不可名狀的凶氣。
“你是想知道我們說了什麼嗎?我現在就全部告訴你,我告訴你之後,看你還會不會要上樓去找蘇安欒。”
喬鬆不管不顧這麼多,心裏的怒火還沒有釋放,他隻仍想掙開束縛發泄在方耀身上。
“競標會那天,知道為什麼你們的方案最後出了差錯嗎?明明已經萬無一失了檢查過的,卻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
“難道你就沒有仔細考慮過會是別人動了手腳嗎?”
方耀一句一句的說著,喬鬆一句一句的聽著,似乎慢慢察覺到了不對勁,那緊繃的神經有些放鬆。
“是賀然,她找人把你們的數據修改了。”\t
喬鬆當頭一棒,突然沒有了力氣的軟在方耀手中。
賀然……喬鬆沒有料到啊,賀然竟然如此蛇蠍心腸,賀然的恐怖遠遠要大於喬鬆所想象的。
“賀然為了這次能讓方氏集團競標成功,來補上之前訂單的窟窿,安排了眼線在你們浩森,可是你們誰都沒有發現,隻是一心將策劃趕了出來。在你們參加競標會的那天,拿來的策劃已經就是被動過手腳的漏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