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燈頻繁跳色,概括人生無法逃脫,變換限製,像在自由外麵套了個殼。
方耀看安暖漸漸的進入了夢鄉,他轉身出去了,看到了在門外坐著的喬鬆。
本想直接走,卻被喬鬆叫住了。
“你沒跟安欒說什麼不該說的吧,我其實在門外待了很久,之所以沒進去……我相信你。”
喬鬆訝異自己說出的話,但是自從安暖失憶以後,他對方耀的來訪變得逐漸習慣。
方耀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慢慢的離開了。他下樓點了一根煙,深吸一口氣,把所有的包袱都拋在了身後,慢慢的走失在深夜中。他仍抬頭看了看空中最亮的那顆星,一直在他的身後跟著自己走,一起看回家路上的夜色,一起享受夜的寂靜……
紅塵來去,闌珊繁華。人生奔流不息的長河中,總會有那麼一個人,從遙遠的彼岸,涉水而來。在不知不覺的一刹那,悄然淌入心扉之中。
致辭,刻骨銘心,歲月苦短。素年流錦,萬千情長。
第二天的清晨如約而至,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永遠不會遲到,蘇安暖睡醒了,緩慢的睜開了她那雙美麗的桃花眼,還是傻乎乎的眨著眼,看著四周。
她看到了在身邊熟睡的喬鬆,不忍心叫醒。他輕輕的摸了摸這個男人的臉,但絲毫沒有任何的記憶,還是一個陌生人。
方家
方耀前一天的夜裏,毫無痕跡的又爬了進來,回房裏睡覺了。
清晨方振海推開了方耀的門,通知他和賀然一起參加今天下午公司的周年慶會。
方耀知道自己可能真的擺脫不了賀然的掌心了,隻好勉強同意。現在這個滿城風雨的時候方耀決定先遷就著方振海,等到一切恢複平穩時,再掙脫他的操控。
方耀翻了翻身,前幾天的傷痕仍然很痛,加上昨天晚上身體大幅度的拉扯,快要愈合的傷口又被拉扯開了。
方耀微微擦了身子,那張臉俊美無濤,精致深刻的五官一目了然,粗粗的濃眉,漆黑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以及鋒利的薄唇,阿瑪尼藏青色西裝穿著在他身上,腳上一雙意大利牛皮鞋,前幾日頹廢的方耀一改尊榮,整個人顯得尊貴不凡。
方耀驅車趕到了方氏集團,他不在的這幾日裏,方耀怕又出意外,心裏總是惴惴不安。
辦公室空了幾天,桌上都落下了薄薄的一層塵土,綠植的土壤也有些幹涸。
“唉,每天總是匆匆忙忙,匆匆忙忙的度過,人生的意義到底在於何處。”
方耀插著褲兜,站在窗戶前,看著滿天的雲絮發呆。
不知道現在醫院裏的安暖怎麼樣了,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能不能,想起我。
其實關於感情,誰也不曾擁有誰,在這個為了生存而生存的空間裏,每個從身邊擦肩而過的人都隻是過客,方耀曾經把安暖留在身邊,最後卻又以過客的身份將她送走。
蘇安暖的心裏是多麼委屈,無聲的呐喊了多少日日夜夜。
如果一開始,你沒有出現在我麵前,那麼,我也許不知道幸福的滋味是什麼。
可是你又何其殘忍,把所有的愛滿滿的猝不及防地都給了我,告訴我,你永遠喜歡我,永遠不會離開我,讓我錯以為,我可以幸福的像個被寵溺的孩子,讓我錯以為,隻要抱住你,就可以擁有整個世界。
我們每個人都在愛裏受盡了折磨,想逃逃不掉,糾結的活著。
方耀悔恨的留下了淚,攥緊的拳頭一下打在了窗戶上。
賀然看到辦公室突然回來的方耀,蠢蠢欲動。
她輕輕的推開了門,來到了方耀身後,雙臂環抱住了方耀,方耀越是掙紮,賀然就抱的越緊。
對於安暖的事情,她還在裝傻。
“方耀,你回來了。我好想你。”
“是我錯了,我不該逼著你和我結婚,我沒有考慮到你,原諒我好嗎方耀。”
他不知道賀然又要演什麼把戲,但既然賀然又主動的送上了門,方耀為什麼不抓住這次機會,好好收拾下賀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