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麵對這麼濃鬱的楓葉紅,隻讓人覺得溫暖。
而今再看,卻感覺是死去的安暖的血淋淋的凝視。
方耀頭疼的好像分*裂出了另一個自己,他抱著頭在地上翻滾。
想要聽自己的心跳脈搏卻斷了線,睡夢中安暖的身影複習了一麵又一麵,漫長的夜,開始分*裂,昏暗的燈火也開始慢慢熄滅了。
就這樣,不知道疼了多久,方耀的意識逐漸模糊,躺在了紅色楓葉的房間中。
一夜過去,第二天的安暖早早醒來,她今天想為喬鬆提前準備早飯,來回報一下這麼多天的陪伴與照顧,誰知道下床的動靜卻把喬鬆弄醒了。
“呀……你怎麼醒了……”安暖不好意思的看著喬鬆。
“我還想給你弄點早飯來著,你再睡會吧。”
喬鬆睜著迷迷瞪瞪的眼睛,視線中看不清安暖的臉,隻有一個嬌羞的臉龐。
他支撐著還沒睡醒的身體,把下床的安暖又拉了回來。
突然低頭,把臉貼在了她的耳邊。
“哪都不要去,在這老實的躺著。”
那性感而又充滿磁性的嗓音讓安暖一個激靈,她呆呆的點了點頭,又鑽回了被窩。
喬鬆在水池洗了把臉,回了下神,又開始像往常一樣給安暖忙活了。
“今天下午你就可以出院了。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呢。”
“啊,我終於可以出去了?”
喬鬆一邊給安暖盛粥一邊說著,“嗯,我昨天問了問醫生,你已經沒有大礙了,可以回家調養了,開心嗎?”
喬鬆抬頭看著她的臉,安暖的腦袋突然像撥浪鼓一樣,急速的前後擺動。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白嫩的肌膚透著一點微粉,眉宇之間的憂愁全都消散了。
“誒呦呦,我的小祖宗,你可小點勁,你這還啥都不記得呢,可是輕點吧。”
不得不說,失憶之後的蘇安暖越來越可愛,喬鬆也越來越寵她。喬鬆的手放在安暖頭上,眼裏是無盡的關愛。
好一對兩小無猜的樣子。
最後一天,秦琴還是堅守著安暖來醫院報道了。
“安欒~”
秦琴推開門笑瑩瑩的看著床上正在喝粥的安暖,雖然她還是不認識秦琴,但是最起碼的禮貌還是有的。
蘇安暖招呼著秦琴,迫不及待的告訴她,“我下午就可以出院了呢!”
這把安暖激動的,恨不得告訴全世界。連醫護人員都能看出來她的興奮勁兒。
對於這個全新的世界,蘇安暖早就忍不住飛出去,去見沒有見過的人,去聽說沒有聽說過的事,趁著自己輕鬆的時候,盡情享受這個世界給予她的一絲善良。
在這個時候,沒有人心善惡,沒有冷暖自知。
下午出院前,喬鬆又找醫生拿了點藥,說是刺激神經的。
“在恢複記憶期間,要多帶病人去曾經的地方走一走,多和她聊聊以前的人和事,試著刺激她的大腦,然後結合藥物治療,看看能找回多少記憶吧。我能做的,就隻有這些了,還是希望她可以早日恢複。”
喬鬆隻能點點頭,拿藥謝完醫生後就去辦出院手續了。
病房裏的安暖和秦琴兩人待著聊天。
安暖突然想起來方耀,很好奇自己和方耀到底有過什麼,於是猶豫半天,張口問秦琴。
“誒,秦琴,那個……我想問你個人。”
秦琴看著安暖猶猶豫豫的樣子很奇怪,等著她說出來那個人的名字。
“方耀,方耀你認識嗎?”
她這名字一出口,殺秦琴個措手不及。
“他怎麼了?”
“噢……就是,昨天晚上他又來看我了,但是我總覺得他和喬鬆的關係好像很不好,昨天氣氛可尷尬了。而且我感覺好像每次方耀來,喬鬆都不高興呢。”
“但是我又不好意思和喬鬆開口,就偷偷問你吧。”
秦琴看著安暖一臉茫然的樣子,眼神有點躲閃,決定不給安暖解釋過多,畢竟心痛的過去沒有人想要麵對,她隻是有的沒的搪塞了安暖幾句話,很快把這個話題跳過去了。
唉,有驚無險啊。
喬鬆很快辦完手續回來。在門外偷看了一會安暖,每次麵對著失憶的她,喬鬆都感到黯然神傷,說實在的,這半個多月了,他還是沒有接受蘇安暖已經失憶的事實。
那些兜兜折折的感傷,讓安暖變得傷痕累累,讓他也在世界中摸索不到前方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