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害怕了?”方耀看著還有些驚魂未定的安暖,心裏滿滿的都是心疼,“都是喬鬆,也不知道照顧好你!”
“還不是因為你啊。”安暖抓著方耀的衣服翻了個白眼,“要不是因為看到你,我怎麼會一個人追上去?!還有!你這是什麼打扮?剛剛你說樓下出了什麼事?”安暖突然想起剛剛方耀說的話。
“不打扮成這樣怎麼救你啊?別的先別管了,先把衣服換了。”方耀說著,把手上拿著的一套衣服遞過去,“我們得快一點,這個姓劉的有問題。”
安暖拿著衣服去浴室換,聽到方耀這麼說,高聲回答,“是啊,他沒問題誰有問題?都欺負到我頭上了。”
安暖一邊換著衣服,心中有點後怕,如果方耀不在的話,自己就死定了。與其和姓劉的……她還是別想了。
安暖惡心的幹嘔了一下,快速換上衣服出去。
方耀帶來的是一身侍者的衣服,安暖換上以後兩人快速離開。
下樓的時候,方耀把安暖擋在背後,兩人低著頭走。
“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安暖無語的問方耀,作為客人,她大可以大大方方的下樓,等到了樓下,姓劉的也不敢怎樣。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方耀有些無奈,小聲的給安暖講,“你們來的時候就沒注意這裏有問題嗎?姓劉的心不正,整個劉府裏的保衛人員異常的多。如果隻是普通的宴會,誰會費力去布置這麼嚴密的警衛?”
“那……阿喬和秦琴……”安暖擔心,秦琴還被自己丟在那裏一個人呢!
“你那朋友是絕對不用擔心,她比你凶悍多了。”樓下的亂子就是她挑起來的。不過後一句方耀沒敢說,怕安暖嚇到。“喬鬆那個狐狸你更不用擔心,他也就對著你的時候傻點,早就反應過來帶著你朋友去找救援了。”
兩人走下樓梯,安暖抬頭想看,卻被方耀按著腦袋低下去。
“安暖,我能問問你,你和喬鬆是為什麼來參加宴會嗎?”方耀警惕的看著大廳裏的人,帶著安暖悄悄的站到一邊。大廳裏的保鏢像是突然多起來,中間劉總的夫人還在鬧,劉總在旁邊哄,可惜沒什麼效果。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中間,沒人注意到假侍者兩人組。
“他給的請柬是他兒子三歲生日,我覺得他是為了和投資商們交流一下。”安暖老實的回答,看著中間的鬧劇有些好奇。劉夫人不知道怎麼了,鬧得很凶,剛剛甚至當著眾人的麵扇了劉總一巴掌。
“嗬,他夫人根本就沒生育,哪來的孩子?”方耀嗤笑了一下,拉著安暖退到一個角落,“藏木於林,今天來的賓客隻有小部分知道真實的目的,剩下的,你們都不過是障眼法而已。叫來這麼多人,不過是為了隱藏他的真目的。”方耀說著,眼神在幾個保鏢之間搜索,大廳的人很奇怪,剩下的大部分是女人,那些男性賓客都去哪裏了?明明女伴還在。
之前方耀聽秦琴說要參加宴會,他就去著重調查了一下,表麵上看是沒有問題,但是在很多人員安排和邀請的賓客都有些問題。最重要的是,近期有人傳聞劉總在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比如軍火,比如毒品。
“劉總吸毒,你知道嗎?”方耀小聲對安暖說,兩人貼的很近,安暖覺得自己的耳垂被他搞得癢癢的。
“怎麼可能?”安暖有些吃驚,她沒有接觸過這些,也就不太了解。她去的那些宴會應酬,都是喬鬆篩選過的,都比較“純潔”。
“如果我沒有想錯……這個宴會表麵上是慶生,實際上後麵是在聚眾吸毒,或者有更恐怖的事情……”方耀說著,捏了捏安暖的手,“既然來了,我想調查清楚了再走,我一會送你離開,以後少和姓劉的接觸。”
“不行,那太危險了,你要是被發現了就死定了!”連安暖都能看出來,那些麵目凶惡的安保絕對不是好人,大部分可能還有槍。
“姓劉的在咱們這個業界算是元老了,雖然算不上前幾,但是就憑他的年份就能壓過咱們。這回要是能搜集了證據,把姓劉的還有那些跟風的人都拉下來不成問題,趁這個機會,咱們這些企業也該翻新一回了。”方耀的野心很大,他不甘於逃離,既然來了,就鬧個天翻地覆好了。
安暖看著方耀,他的眼睛裏映著大廳的燈光,樣子十分璀璨,眼神裏有些她快要忘記的野心和拚搏。
太久了,她太久都沒見到方耀這副意氣風發的樣子了。
她突然笑了,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以前,不同的是,那時候的自己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現在她可以獨當一麵,可以和方耀一起付諸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