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的宴會準備很隆重,至少在蘇安良的腦海裏,看過準備的單子以後,他覺得除了隆重似乎沒有什麼詞能概括。他從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宴會,感覺用通俗的派對來形容都是侮辱了,應該叫家宴。
晚上在安暖的安排下,蘇安良被幾個女傭簇擁著帶進了一個客房,不得不說蘇家有錢真不是蓋的,一個普通的客房都很精美,不是說多大,而是每一個房間的設計都很合理,沒多麼華貴卻全是低調的奢華。
“安良,一會仆人回來送西服,你看看哪件喜歡。”安暖探頭過來說,在家的安暖穿著家居服,是蘇安良沒有見過的樣子。
瀑布般長發垂下來,幾縷青絲搭在安暖的肩上順著肩膀滑下來,增加了一份俏皮。一身藍色的機器貓睡衣,一點都不像那些矯情的富家小姐,到像個普通的鄰家女孩。
“你這衣服……”蘇安良意味深長,一般富家小姐不都穿那種很貴的睡裙嗎?怎麼安暖就這麼……平民?
安暖拽拽自己身上有些舊了的睡衣,笑眯眯的說,“好看吧?這是我最喜歡的睡衣,以前我就經常穿。”
“嗯,挺好看的。”蘇安良僵硬的回答,突然很想扒開安暖的腦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麼,二十大幾的姑娘了,怎麼穿衣品味和小學生一樣?
安暖說話不久之後,幾個仆人就進來了,最後蘇安良選中了一身暗紫色的西服,帶著啞光的隱藏條紋。裏麵配的是一件騷包的粉色襯衫,雖然蘇安良覺得自己這麼穿有點太花了,但是安暖看到卻讚不絕口。
“安良,你穿這身很妖孽啊。明天那群沒見識的小姐們肯定會被你迷暈的。”雖然蘇安良不在乎迷暈不迷暈的,但是隻要安暖說好看,他就決定這身了。
等到安暖道晚安離開之後,蘇父就出現在了蘇安良的門口。
蘇安良正把明天穿的衣服掛起來放好,回頭就看到蘇父一臉微笑的站在門口,嚇得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
“啊,叔叔,是您啊,嚇死我了。”蘇安良拍拍自己的胸口,把衣服掛好,回身扶著蘇父進屋,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這麼晚了,您是有什麼事要囑咐我嗎?”
蘇父坐在沙發上,有些擔憂的看著蘇安良,“還記得白天你和我說過,安暖最近狀態不太好的事嗎?我想來問問,安暖最近有什麼事,我這個做父親的,不好直接去問她。”
聽他問這個,蘇安良臉上的笑意也淺了,沉聲說,“安暖最近,我估計是心理有些陰影了。”
蘇父沒明白,跟著問,“心理?怎麼說?”
“我姐她……因為四年前的事,心裏肯定不舒服。她留下陰影是肯定的,不僅遊走於生死之間,還遭到了愛人的背叛,這四年又沒有至親的人來陪著她。說心理扭曲有點過了,但是我姐她現在很多行為已經不太受控製了,她的心結一天不解,她的生活就一天不可能真的開心。”蘇安良說到這些問題的時候,就變得異常嚴肅,“我雖然能力不強,但也查過一些關於心理方麵的知識,我姐現在已經威脅到生活了,我現在覺得應該先穩定一下她的情緒,有機會就帶她去看心理醫生。”他還不知道方耀已經給安暖找好了心理醫生,心中還惴惴的。
蘇父聽他的話,眉眼間像是蒼老了不少,他用力呢閉了閉眼,看著蘇安良的眼神多了一份自嘲,“都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用……當年她那麼難,我卻沒能及時給她幫助。暖暖,是爸爸對不起你。”
蘇安良意識到自己說的太過火了,趕緊往回兜,“別別,蘇叔叔您別這麼自責。事情發生成這個樣子,我們誰都沒想到,現在安暖還好好的守在您身邊,這不就好了嗎?”
蘇父搖搖頭,看著蘇安良的眼神多了份希冀,“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我無能為力,希望你以後能多照顧安暖。我看出你是誠心對她好,我不求你永遠,但是至少在她康複前,你不能丟下她。”不過蘇父並沒有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蘇安良身上,心中已經暗暗開始搜索關於心理醫生的人脈。
安暖是自己最後的骨肉,絕對不能有事。
第二天傍晚
蘇家舉行的晚宴,但是安暖從中午就開始打扮了。蘇安良圍觀了一會,感歎女人真是神奇,竟然要往臉上塗這麼多東西。
大概六點開始,人們陸陸續續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