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叔走了,給蘇安良留下了私人電話號碼和微信,並且明裏暗裏答應以後會扶持他,把蘇安良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看著趙叔的眼神滿眼的感激。
“收好聯係方式,既然趙叔已經認同你了,以後你就多多和他交流。”安暖把蘇安良手中的空杯子拿出來,和自己手裏的空杯子一起放到侍者的盤子上,“趙叔和我家是世交,也是對我很好很真心的一個長輩。他說會對你像對我一樣,那說明起碼他目前是很欣賞你的,不過你以後要注意點了,既然他這麼輕易就認同你了,背後肯定是把你查了個通透。一旦你做了什麼出格的事,他也會立刻翻臉。”安暖說著,長長出了一口氣。沒辦法,再關係好的長輩終究也是商人,商人重利,如果蘇安良的沒有前景他們肯定是不會交好。
安暖這麼想著,有些歉意的拉著蘇安良的袖子,“我沒和你說清楚就把你拉進這個局麵了,以後盯著你的人肯定不會少。你會不會恨我?”
“為什麼要恨你?”蘇安良搖頭,看著安暖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塊巨大無比的金子,皮卡皮卡的發光,“我自然是明白什麼都要有代價的,他們的調查相當於變相的為我敲警鍾,也是監督我不要做錯事。而我獲得的比這付出的可多多了。”安暖這樣做。相當於直接把蘇安良從普通的商人拉到了上流社會,給他帶來了無邊的資產,他要是連這都不懂,那他也沒什麼資格讓安暖提拔了。
安暖看著蘇安良堅毅的眼神,知道他是打定主意放手大幹一場了,自豪的抿嘴一笑,“不過你別掉以輕心啊,今天可是有無數的酒要你喝呢,我會把你介紹給每一個長輩,你需要敬的貴人還多著呢。”然後,帶蘇安良去拿了一杯酸奶,“先喝點酸奶,免得一會還要喝醉了難受。”
“嗯,姐你也喝一點,你今天要敬的酒不比我少。”蘇安良點點頭,拿過酸奶喝了一口。
接下來,安暖帶著蘇安良去見了幾個家裏說得上話的長輩,還有蘇氏集團裏元老級的幾個股東,不管是看在蘇父的麵子上,還是看在安暖的氣場變化上,都每一個人敢不長眼的提起安暖“死了”的那個變故。
走了一圈下來,也到了蘇父去台上講話的時候了,之前商量的是蘇父先帶著安暖上去,等到最後再帶蘇安良上去,宣布繼承人的同時,也給大家一個震懾。
可是這個環節估計是隻有蘇父能去了,安暖喝了太多,已經有些說話不清。蘇安良更難受,有幾個同輩的小子看他不順眼,輪著灌了他不少,再加上他在那群安暖不太喜歡的人前麵幫著擋了不少酒,所以現在暈的很,幾乎要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蘇父頭疼的讓人把蘇安良扶到樓上去休息,安暖也趁機跑出去醒酒,蘇父看著她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
走在花園裏,夜晚的微風帶著草葉的清新,安暖清醒了一些,幹脆脫下高跟鞋提在手上,赤腳走在花園的石子路上。
鋪路的石子都是父親讓人從海南帶回來的鵝卵石,帶著白天太陽曬在上麵的淡淡餘溫,赤腳踩上去很舒服。
安暖一邊慢慢的走著,一邊閉上眼睛深呼吸。花園今晚是不向來賓開放的,所以安暖並不怕在這裏碰到賓客,沒人會看到她的失態。
走到一顆桃樹邊,桃花已經開了,單瓣的桃花粉粉*嫩嫩的,因為夜晚的到來微微有些閉合,包裹著花*蕊羞澀不已。
安暖正走著放空自己,就看到一邊的秋千座椅上,坐著一個黑影,那黑影一動不動的,把安暖嚇了一跳。
“誰?花園不對外賓開放,你怎麼進來的?”安暖一邊厲聲說著,一邊按亮了旁邊的燈。
就著燈光,安暖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是一個英氣的男人,麵帶肅殺,飛眉入鬢,緊閉的眼睛上有著細密的睫毛,麥色的胸膛透過解開了三個扣的露出來,隨著呼吸平穩的起伏。
看著他身上的白色西服,安暖推斷出來他應該是前廳的客人,這人估計那家的家屬吧,她不認識。
“喂,別睡了,醒醒。”安暖毫不客氣的大力推了他幾下,一點不為他的帥氣所迷惑。
“嗯?”那男人睜開眼晃晃腦袋,把一頭整齊的碎發甩的有些淩亂,他很快看到站在麵前的安暖,有些奇怪的問,“你是誰?”
“你為什麼在這裏睡覺?”安暖沒有回答,反而問他。
“因為這裏清淨啊,一點都不像大廳,亂死了。”那男人說著,毫不遮掩的打了個哈欠,充分表達了對宴會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