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回到原點,誰忘記了誰還記得
二百多年後
滄瀾一族,位於東荒之外,浮生島上,今日四海八荒有名頭的仙者雲集於此,熱鬧非凡,若問為何?便是滄瀾一族大皇子夕岩一繼任滄瀾一族王位。
百年來滄瀾一族難得熱鬧一番。聽說玉宸那位也會到場。也實屬難得,主君百年來一直隱居,就連上仙敏歌也難得一見主君他老人家,所以,一時間來的仙者都有些激動,當然最激動的要屬那些芳心暗許的仙女兒們。
“若碰到他如何?我有些擔心?”江少因為此事昨晚翻來覆去一整個晚上。大早上的一見雲暖便拉著她,“師父,這可不像你,莫慌,莫慌!都二百多年他早就忘記了。”雲暖輕笑,“他或許是忘記了,但你如何呢?”江少輕歎。
“師父你看我的樣子像是有事的人嗎?徒兒陪你下盤棋吧?時候還早。”雲暖拿來棋盤,當年的事雲暖有時想來會覺得自己有些極端。
為何要闖入鬼族,走進輪回之門,很傻的想著他有一天想到自己,想到滄瀾還有個傻公主為了他命都不想要了。隻為能讓他想起她一下。兩百多年後,她想起他,還是不解自己愛他什麼?
“雲暖!你若想被大家注意到你我師徒二人,便殺幾盤再去。”江少拿過棋盤中的黑子。雲暖一想若他們真的是最遲去的,一個不小心引起人注意可不好,這參加這樣的場合要把握好入場時間。
“那我們還是低調點好,待會兒看準時機在入裏頭。”雲暖在心裏思量了番,於是雲暖算準了時間趕到了滄瀾宮裏。高朋滿座,是雲暖對眼下場景的形容。
滄瀾王宮跟她離開的時候並無太大的差別,明明是回了自己的家,可卻沒有人認識她,如她師父所說今日她是客。
雲暖拉著江影寒坐到最角落裏,可江少就是江少,人緣不是一般的好,她低頭磕瓜子的空隙便尋不得他,她輕歎她這師父有些不靠譜。也懶得去管他,吃飽喝足再說,難得這副身體比較瘦,多吃點不礙事兒,再說也是自家的不吃就給別人吃了。這虧不能吃,這帳要會算。
於是她歡天喜地的啃著個雞腿,咬得正起勁的時候,便聽人道主君來了,那在喉嚨裏的那塊咬下的雞肉半天沒有吞下去,卡在喉嚨裏,一時間她也忘記了咽,等想起咽的時候又卡的有寫難受。
崇明入宴會後,自然是上座。他旁邊坐的是君上奈洛,搖著紙扇道:“難得見你來這樣的場合,倒是稀奇。”崇明淡笑並未理他悠悠的喝了口茶,奈洛對於這樣的事已經習慣,幾萬年來他身邊坐的這個人都是個塊冰塊。用一個凡間流行的詞來形容麵癱。
古老的梨花樹上開滿了潔白的花,樹冠延伸至好幾個席位。微風吹落,花瓣便落在石桌上,酒水裏頭。
如此詩情畫意的裏,雲暖卻噎得整張臉都漲紅了,她想此刻出醜她寧願挖個洞鑽進去算了,大口的喝了口茶勉強送了下去。
隻怪她娘親太喜歡精細的東西,就拿她喝的茶杯來說吧。哪能解渴,喝到嘴裏還沒有到喉嚨裏就沒有了。還是她好友白兔大哥那兒的茶杯大,跟碗似的此刻她有些想念。
崇明淡淡的目光從宴會台上掃過,落到雲暖的身上,粉紫色的衣裳,輕挽的發絲,隻有一素玉的簪著固住,戴著朵紫藤花。一會兒捶著胸口一會兒又喝著茶。終於她神情輕鬆的籲了口氣,四下張看像是在尋找什麼,臉上的表情陪在這張恬靜的臉倒有些不合適。
順著她的目光,崇明見到了西海太子江影寒。“那個女子聽說是西海三太子的媳婦,長得很美。”奈洛道,“你這話敢當著謹初的麵兒說嗎?”崇明道。
“我說的是眾人眼裏的看法。若是我自己那自然不會這樣想。”這些年奈洛算是看出來了,他不說則已若說的話專找人的軟處說,謹初於他來說就是。礙於他曾經教過謹初,奈洛選擇忍一忍。
崇明喝完幾杯酒便已經退席,能到場的仙女兒們看著主君的背影一臉花癡狀,蓮花池邊,雲暖手裏拿著把魚飼料,一點兒一點兒扔進荷塘裏,魚兒吃的有些歡騰。他果然是不認識她,雲暖想她應該高興。
入了輪回之門有幸保住了魂魄,隻是兜兜轉轉百年後才回到滄瀾,若不是她的師父,雲暖想自己沒準灰飛煙滅了,哪還能像今日這樣悠閑在這兒喂魚。
當年她也給他宮裏的池子裏喂過魚,後來有一天見魚兒被她養得肥,有些嘴饞,捉了幾條上來給他做了糖醋魚,他問她的時候,她沒有敢說,說是白兔大哥送她的。後來想想她的白兔大哥家裏隻怕隻有胡蘿卜跟青菜吧!應該說是貓兒送的,可惜她同貓兒關係並不好。這說謊也不太容易。
一陣檀木香從她身邊飄過時,她覺得熟悉回了神,一轉身便見主君崇明,從她身邊走過,永遠的那樣不緊不慢,那日他趕來的時候雲暖覺得比今日的步子要快些,她想他應該同蘭芷成親了吧?她不問自然她那師父也不會同她說對來說這樣最好。
“哐當”一聲,雲暖手腕上的玉鐲碰到了白玉欄杆上碎了,她覺得有些倒黴,心疼看了看撿了起來。想著實個法術將它變回原來的樣子。這幾百年自己的法術是沒有半分的長進還將原本就二百五的法術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