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光粼粼的水麵,冒著寒氣,周圍一片的漆黑,隻有借著天邊的殘月方才能看到周圍的景,雲暖明明記得自己在涼亭裏,怎麼眼下到了這樣的地方。難不成自己還真的夢遊了?
她定了定神想著自己此刻身在何處,突然水麵分開,隻見出現了一條寬敞的大道。什麼個情況?若說她不好奇是假說她不害怕也是假。可有股力量逼著她前進,雲暖探了探腳,塌上了那條路。
這條路越走越黑,當她回頭時,身後的原本分開的水麵有重新合了起來。她心裏想著完了,自己的法術好像還不足以到分開如此廣闊的湖麵,又想要就變一條魚吧!好歹淹不死。可惜此刻她的法術完全的失去了作用。
雲暖心生沮喪,好不容易活了過來,誰曾經想夢了遊害了自己性命。沒有法子隻得硬著頭皮往前走。終於看見絲亮光,又感歎天無絕人之路。
尋著光亮,雲暖走進了個山洞,山洞裏縈繞著些霧氣,周圍散發著淡藍色的光,石台周圍纏繞著藤曼,藤曼上開滿白色的指尖花。石台上又放著個棺材,她有些好奇想要走近看看。剛靠近便有一股寒氣逼近,寒冷刺骨。
周圍的藤曼瞬間瘋狂的向她襲來,她使不上法術被逼的無路可退到了山洞外,洞外是茫茫一片的湖水,噗通一聲掉了下去,湖水很深又很冷,雲暖遊了半天發現自己動不了,身體也開始下沉。
“師父!救我!”她大喊了一聲。“雲暖!怎麼了,師父在這!”江影寒坐到她床邊,握住她伸出的手,雲暖臉色煞白,額頭上都是汗。環顧了四周又看看自己的師父。“做噩夢了?”江影寒道。
“跟真的一樣。”雲暖抹了抹腦門上的汗,籲了口氣。然後跟江影寒說了自己的的夢,江少沉思後道:“一個夢而已,無跡可尋。還有此番尋你夫君的魂魄,有些古怪。”雲暖睜大眼睛皺著眉道:“哪裏古怪了?他過奈何橋喝了孟婆湯了?”語氣透著悲涼。
“在幽冥司那裏並未找到你夫君的魂魄,更奇怪的是據鬼君所說你夫君確實死了,黑白無常去帶他魂魄時,發現早已經不在,尋了很長時間都未果。”
“他肯定是去尋我了,師父他是去尋我了。”雲暖哭道,“我再找找,此事你哭也沒用。”江影寒道,哭的人是雲暖的魂魄,流淚的又是染千羽的臉。隻是她們哭的時候樣子不同罷了。
“師父,我怕我現在的樣子他找不到我,況且我還在天界,他怎麼找我?”雲暖吸了吸鼻子道。“即使變了個樣子他若愛你自然能辨得出,你用了羽兒的身體可你終究不是羽兒是一個道理。你們的性情一點也不像。”
雲暖此刻想了一下,她的師父同這個染千羽究竟是什麼關係,從前都未聽他說起過,難不成是他的愛人,暗戀的對象?那怎麼會死呢?既然真身在的話可以尋得她的魂魄這樣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師父!我信你的話,可染千羽是誰?為何你不將她的魂魄找回?”雲暖忍不住問道,“雲暖!若三魂七魄都灰飛煙滅了,你說我該如何去找尋?”江少的語氣不似往日裏樣子。眼中竟有苦楚。
“雲暖!當你知道你在輪回之門裏時我怕你也同羽兒一樣。懂嗎?再睡會兒!你夫君的事我會再找。”江少此刻不僅僅有師父的樣子還有她老爹的樣子,扶她躺下又蓋好被子,自己收了床榻,推開門,晨光照了進來,雲暖看不清江影寒麵上的表情反正是有些難過的樣子。
又一日,雲暖得見自己的好友白兔大哥,蘇沐然。那廝正悠閑地啃著胡蘿卜,翻著本書,雲暖一陣歡喜百年不見想想有些激動。“小白!”被喚作小白的蘇沐然又愣回頭,見身後立著個青色衣裙的女子,美人無疑。可喚他小白的人隻有那個丫頭。
“這位仙女妹妹,在下好像不認識你。”蘇沐然道,噗嗤一聲,雲暖笑了出來,“小白!可人家認識你呀,自從在你那兔子洞外見你一麵後便日夜想念茶飯不思,誰知有緣在這得見你。”說完拿過他盤子放的胡蘿卜咬了一口,胡蘿卜種的不錯,比當年有進步。
隻見那小白受寵若驚,幾時自己被這樣一位美人給暗戀了,“這位神仙妹妹何必拿在下開玩笑呢?在下心有屬於。”雲暖覺得自己又挖了個大八卦,她怎麼不知道幾時他心有所屬了?看樣子還有幾分專情。
“是誰?”雲暖追問,“說來又有何用。”雲暖咳一聲,繼續逗他。“為何沒用?若是沒用小白你可以考慮接受我。”蘇沐然看了一下麵前的貌似深情的女子,輕笑這年頭還真是流行了女追男了。比如當年的雲暖。見小白不語,雲暖覺得有些無趣。
湖麵上飄著一頁小舟,某人手裏頭拿著個竹竿,麵上還覆蓋了本書,似是在垂釣,涼亭裏二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進了他的耳中,嘴角扯出絲笑來。忽的一陣風吹起,雲暖手中的帕子飛了出去,她伸手未接住。
“小白你看你這樣拒絕我,害的人家連拿帕子的力氣都沒有了。哎!”雲暖起身故作難過狀,蘇沐然打了寒顫愣了半天,什麼情況沒頭沒腦的來了個姑娘跟她表白,可惜他一顆兔子心放在了雲暖那丫頭身上,可那丫頭不知道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