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暖醒來的時候,自己躺在了床上,外頭有些蟬在亂叫,她看了看周圍,木桌木椅,木桌上擺著一個白瓷的茶壺,邊上擺著幾個白瓷的茶杯。
她推開門,陽光有些刺眼,院子裏的櫻桃樹在日光中樹葉顯得透綠。高大的櫻桃下擺著個石桌,石桌周圍擺著四個石凳。
籬笆的院牆上頭,薔薇花開得正好,雲暖定了定神,這是哪兒?反正不是九重天反正不是西海龍宮不是魔族更不是滄瀾。
她快步的往院子外跑,彼時門正好開了,入門的是一個著一身白衣的青年。身邊站著個十歲左右的童子。
“這是要出去?”白衣青年看開口,雲暖點頭嗯了一聲,並未知道現在是怎麼個情況。這個青年是誰?這又是哪裏?
她的記憶有些恍惚,她隻記得他撤了結界,然後自己跳下了幽冥泉,覺得冷,有人抱住她,再然後醒來就到了這地方,這麼說來,自己是回到某個世界,隻是不是自己要去的哪個世界。
她有些慌了,她師父江少說過來了就回不去了,那希澤怎麼辦?她是要找他的,於是她又往回跑,白衣青年看著她慌張跑開的背影輕笑搖了搖頭。
“師父,姐姐這是怎麼了?”小童子歪著腦袋問道,“嗬嗬!治兒好奇可以去問問。”白衣青年道。
“哦!那治兒進去看看,師父也一起。”小童子拉著白衣青年的衣角道。
屋內,雲暖坐在了銅鏡前,銅鏡裏頭那張臉是染千羽的,一個念頭在她腦中閃過,其實她還是來了染千羽的從前來過的那個世界。
“千羽可是有哪裏不舒服?”男子溫潤的聲音傳來,“沒沒沒。隻是剛醒來未梳洗不該蓬頭垢麵見人。”雲暖解釋道。
“千羽姐姐,怎樣都是好看的。師父!你說對不對?”治兒站到雲暖旁邊看了看鏡子裏頭的雲暖又看了看身邊的雲暖,覺得千羽姐姐是天下最好看的人。
一旁的白衣青年輕笑不語,目光落在鏡子裏頭的雲暖上,隻一眼便移開了目光,外頭突然有了不少腳步聲。打破了剛剛的平靜甚至於尷尬。
“神君今日壽辰,還望三殿下能準時赴宴。”外頭的聲音聽上去倒是恭敬,“得空會去,就這樣回他。”白衣青年道。
雲暖有些懵,魅生是三殿下?四海八荒,叫魅生又三殿下的人,難不成此處是扶風天?
傳聞三殿下是魅所生,一生下來就被族人說成不祥,後來扶風天確實遭到一場劫難,一場大火足足燒了三日不曾熄滅,後得天宮幫助才滅的火。
她抬頭看了看白衣青年,眼前的青年確實生的好看甚至於比一般的女子要好看,由此便可知傳言他母妃是位傾城的美人不假,可惜了在大火發生後被賜了毒酒毒死宮中。
然後才知道一切都是誤會,若魅生的母妃真的是魅的話可不是一杯毒酒就能毒死的,但錯已經成錯,被關在一琉璃島上的三皇子魅生被放了出來。
出來的時候,他身邊多了一位小女孩,那女孩叫他師父,雲暖想大約那個女孩就是染千羽了。她所知的並不多,所以眼下她一個人在扶風天裏頭有些無助。
“千羽要去嗎?”白衣勝雪的青年問道,雲暖想了想這要問她的話,她是該如何回答才好,她師父江少可沒有跟她說染千羽是怎樣的個性。
“師父決定就好。”她掂量了一下覺得這樣說會好些,“嗬嗬!那便不去,今晚月圓我們在院中賞月。”魅生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