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主君抱著全身濕透的雲暖回答翰陽宮,命人給她沐浴換好衣服,抱著她化作一道藍色的光消失在屋子裏頭。
這些日子他幫她所收集的靈氣,竟在一夕間所剩無幾,此刻她虛弱躺在榻上,此事是他大意了。若不是她事先說過的那些話,他今晚若看到那場景,或許他毀了這個本就不該存在的世界。
主君將收集的靈氣全數注入她的身體裏,又將他的血喂入她的口中,她這身體經受不住這樣反複再三的折騰,他做的這些算是強行而為,違背了他當時想她自然的吸入靈氣的本意。
自然的吸入靈氣在體內會得到很好的控製,而強行為之,若控製不好便會破壞原本的平衡,所以他便將自己的血喂給她。防止出現那樣的情況。
“嗯!痛!”雲暖呢喃一聲,拍著自己脹痛的腦袋道。“現在知道頭痛了?將這湯藥喝了。”床邊坐著的墨蘭衣裳的青年,從背後將她抄起,攬在懷中道。
“我……你……沒事,這藥怎又有腥味兒。”雲暖記憶有些模糊,她知道自己被念控製了,但控製後做什麼事情她越發的記不住了。她有些擔心錦硯會發現什麼。
“這藥裏頭有蛟龍的肉,已經加了去腥草,但腥味沒能祛除的徹底。哪有藥是好喝的,喝完,不許剩下。”她吞吞吐吐想要說的話,主君早已經猜到,隻是她轉移了話題,他也不會再追究在昨晚的事情,畢竟那是的她不是暖暖。
“沒說不喝啊!蛟龍的肉哪兒來的?該不會是去屠龍了吧?你能打得過它?”雲暖好奇的問道。吐了吐舌頭將喝完的空碗給主君看。
“打不過也要打,你生病了不是。”
“你是為了我?”
“你覺得還有旁人嗎?”
“錦硯!你別對我太好。其實我……”他對她越好,她就越擔心有一天他知道不是千羽怎麼辦?可她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為何來到了此處又為何占著染千羽的肉身。
“這都不重要,再躺會兒,這幾日好生歇著。”雲暖奇怪他怎麼不問自己想要說什麼呢?
“嗯!那你去哪兒?”主君將碗放好後道:“你在好好睡著,我那兒也不去。”他伸手過來理著她睡亂的發絲,那眼神雲暖覺得很溫柔,忽的心頭一怔還有誰這樣看過她?她想不起來但確定不是眼前的這個青年。
“怎麼了?哪兒不舒服。”他索性也躺到了床上,側臥著問她,“沒有不舒服。你若有事就去忙,我自己躺躺就好,整天在一起會惹人閑話。”
“哦?有誰說了什麼嗎?”主君道,“我自己想的,你前些日子不是老去天宮嗎?我怕耽擱你的事情,隻是染了風寒也沒什麼要緊的。”雲暖想自打上次自己挨了神鞭之刑後,錦硯都同自己一處,連神殿那兒都沒有去過,她一想覺得有些頭疼,這魅生跟錦硯,一個是千羽喜歡的,一個是自己喜歡的。而恰巧自己又占著千羽的肉身卻又有著自己的思想。實在是難辦。
“這有又有什麼關係,你當我會在乎那君位?與我何幹。睡吧!”主君將被子替她掖好道。
“可……”錦硯不在乎君位的話,那後來的事情又該如何解釋呢?說不通啊?“不許再說話,乖乖睡覺,不然我就親你,你覺得怎樣?”他低頭在她耳邊道。
雲暖立馬閉著上了嘴巴不再說話,主君抿出點笑卻在她唇上落了一吻很輕的落下,便移開,雲暖閉著眼睛睫毛顫抖又不敢動又不敢睜眼。他的唇離開時她便鬆了口氣是因為緊張不是害怕。其實她挺喜歡他親她的,可這話她不好說出口。
十日後,江少從天宮上回到扶風天。風流倜儻的江少明顯的瘦了一圈,雲暖見到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師父江少可是極為在乎自己的形象的,今日怎這麼個樣子,連喝茶那姿勢都變得有些粗狂了。不見了往日的裏頭的斯文儒雅。
“師父,你怎麼變成了這樣?”雲暖小聲說道,“難道現在的樣子不好看嗎?”江少忙問道。
“好看是好看就是沒從前那麼英俊了,你被人打劫了?遇到個劫色的?被劫成功了?”雲暖偷瞄了一眼門外,見錦硯還沒回來,膽子便大了起來隻是說話的聲音還是壓了壓。
“你腦子想什麼呢?你覺得一般的仙女能打的過我嗎?還劫色呢?你師父我是……”江少恨不得狠狠的敲一下雲暖的腦袋,劫色她怎麼想到的。
“可若是個男神仙呢?很厲害的那種。師父!呀!難不成真給我猜對了?是誰?哪個仙君?我想想,是不是那上次同你喝茶的那個,我就覺得他看你眼神不對,不過他的樣子不像是會對你用強的。”
她放下給江少倒的茶後,一臉興奮的碎碎念念個停,“你想什麼呢?我若說是被主君害的,你還會浮想聯翩嗎?”江少終是忍不住扭著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