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暖被主君崇明握著手淩空而來,雲暖看了看腳下晃蕩的江水,想著錦硯還停厲害不借助雲絮這類的東西也能如此自由的行在半空,關鍵還要帶著自己。這法力不弱啊!
思到此處,她又想好久沒有施過法了,不知道自己二百五的法術還剩下多少。“在想什麼心思?”見眼神有些飄,崇明問道。
“在想我自己能不能這樣淩空而走。你放手讓我試試。”雲暖道,“不後悔?”他抿出點笑,她行不行,他心裏怎會不知道。
她嗯了一聲認真的點了點頭,主君放手讓她自己走,雲暖回頭看他,銀發青年在她身後負手看她。她忽的有種她老爹當年教她學走路放手在身後讓她自己走的感覺,父愛濃濃啊!
雲暖走的小心,但走了幾步發現,不錯啊!挺穩的,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厲害,沒有雲絮她居然也能走,看來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她回頭得意的向崇明吐了吐舌頭。
“啊!”在離主君有些距離的時候。身體開始失重,有種踩空的感覺,往下沉崇明也不著急不緊不慢的往前走。
眼看著就要落入水裏了,雲暖正想罵那個墨蘭衣衫的青年,怎還如此氣定神閑。還是說他覺得自己開玩笑,因為好歹染千羽在也算個地仙,這點本領也是有的,他不出手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可以。
身體被人接住,她抬頭居然是魅生,冷著一張俊顏,唇緊抿。抱著她飛身到了畫舫上,這一幕之前主君帶著雲暖出現在岸上時他就看見了,隻是他沒有料想到,主君會放手讓雲暖自己走。
在江少看來主君不會不知道她如今隻有仙骨,其他什麼法術都不會,跟凡人並沒有多少區別,他怎麼能放手呢?當他準備衝上去的時候有個人比他的動作快了一步。
“你難道自己不會使用法術嗎?”雲暖穩穩的被放在甲板上。“你別說她了,瞧她的樣子也被嚇到了,來喝口茶壓壓。”說話的是言玉,扶她到桌邊坐下,又給她倒了杯茶。
“謝謝!師父教訓的是。隻是我沒有料到會這樣。”若說嚇到她倒是沒有那麼不經嚇,隻是奇怪魅生言玉怎麼都在,還有魅生居然會救她,按理他應該坐著不動才是。
“嗬嗬!方才要掉下去的時候有沒有一點後悔放開我。”墨蘭衣衫的銀發主君,掀開紫色的輕紗走了進來,坐在雲暖身邊。
“額!有點兒!可……回去再你算賬。”雲暖瞪了他一眼狠狠的說道,“那回去再算。有些事情別逞強,記著了?”他在她額上輕輕一吻,摩挲著她的手柔聲道。
言玉愣住隨即臉一紅,不是傳聞二殿下性子沉穩清冷少言嗎?怎今日的感覺完全跟傳聞不一樣呢?當著他們的麵親了,這事兒有些羞澀。
“沒事就好,今夜夜色好,江某特意備下薄酒請各位來賞江景。”江少微微一笑,拿著白瓷的酒壺給他們斟酒。主君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他不能確定,隻是他沒有必要當著大家的麵親自己的徒兒,他風流倜儻了萬年今日被無情無愛無欲的主君被比了下去。
“謝江少款待,不知江少來此處是?”言玉問道,“遊玩遊玩。估計會住上段日子,扶風天風景不錯。”江少道。
“眼下並不是扶風天最美的季節。你該秋天過來。”魅生搭了句喝了大口酒,江少笑了笑道:“反正我有時間不急,待到秋天又何妨呢?”
魅生舉杯笑道:“好景不長,江少若有時間可留下好好欣賞,來!這杯酒單獨敬我兄長,千羽不懂事,還望兄長能多多包含。”
“嗬嗬!那是自然。”主君舉杯,二人的杯子並未相碰。魅生飲盡酒,而主君隻是淺啄。
“兄長,這可就你不對了,我夫君都將酒給喝完了,你怎就喝那麼點呢?”言玉笑著說道,但話裏護著魅生的成分很明顯。
“額!他其實酒量不行。要不我帶他喝了,師母!你看怎樣?”雲暖忙道,其實她也不知道錦硯能不能喝酒,但一想怎樣的場合都是自家人他應該是真的不能喝。
“這倒不用了,免得你師父說我欺負你是不是?”言玉一邊給魅生布菜一邊說道。“一杯酒而已。言玉不必在意。江少,這杯敬你。若有機會同你單獨對飲。”魅生打斷言玉要繼續說的話。
“隨時歡迎來江某的畫舫,在秋天來臨前不會走。”江少道,二人同樣的仰頭飲盡。“江少待到秋天正好趕上魅生同神君女兒的婚宴,挺好的。到時候本君身體恢複再同你們痛飲。”主君道。
“秋天?這麼快?”雲暖驚道,她說完抓住錦硯的衣角,那感覺又來了,她很怕自己被念所控後,做什麼事情來,或是說了什麼,讓他們識破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