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樣的事情,她拜師學藝,況且她心所屬。這話最好不要說。”江少苦笑,那時候的她,心裏有個偶像。書房裏都掛著他的畫像。他瞥了一眼主君,見他麵上並無多少反應,一個姑娘喜歡他這麼多年,多少該表現的感動一點吧?不過他看自己的眼神讓他一怔。
主君移開目光低眼看一直不插話的雲暖道:“她有些不適,本君帶她回去。”他的手理著她落在後頭的發絲,她無力的道:“有些累,師父!原來你是真的愛她。”後頭的話,她不知道有沒有說完,不知道是不是說的太輕了而晚風又太大了。反正魅生沒有聽見。隻看著錦硯橫抱她離開。
主君帶著雲暖走後不久,魅生同言玉也離開了,隻剩下江少一人,看著江水看著遠處的宮殿。若她沒有化作蘭草被主君帶入玉宸宮,她與主君該是沒有交集的才對。那樣後麵的事情便都不會發生。或許她會嫁給那個暗戀她的魔炎君的兒子。其實想想那樣不也很好嗎?
江少有些悶站在欄杆邊,看著濤濤江水喝了一大杯酒,那時候她年紀小,他就算不收她為徒他也不會有那個心思,盡管她確實如言玉所說的好看。
他想自己該不該去看看,主君會如何處置對待千羽的念呢?又是一口酒,這念頭終是被打消了。主君做事他沒有幹涉的權利也沒有人能影響他決定。
翰陽宮裏,朱門緊閉。屋子裏頭吹了燈,隻有夜明珠發著溫潤的柔和的光,床榻上雲暖安靜的躺在上頭,床邊不遠的位置依舊是鼎狀的香爐,依舊點寧神香。
“那個人是不是我?暖暖你說是不是?”床榻邊,銀發青年低聲問床榻上昏昏沉沉不醒的女子。她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他不知道,喜歡他多久他也不知道。隻知道的是自己傷她傷得體無完膚。
他手點著她額頭,在輕輕向上,指尖有團白色的光,他停止咒語,那團白色的光化顯了形。估計是沒有反應過來,環顧了四周,再看了看坐著銀發男子上前俯身道:“主君您來了。”
“千羽,你不該控製暖暖的。無魂無魄能憑念控製暖暖的思想讓她來到此處,本事不錯。”主君將紫色紗帳放下道。
“我本無意做這些,我想知道當年的事情,他不能就這樣死了。也沒用想過這念會形成會控製她。”那團白光漸漸的變得跟床榻上熟睡的女子一樣擁有相同的容顏。
“可因為你三番四次的影響,她原本就所剩無幾的修為盡失,現在隻有仙骨,本君不得不插手。”
“我一個地仙其實本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去控製她,隻不過我同她相似罷了,她的心裏頭有傷,同我想似,所以很多時候我的感覺她也有,時間久了重疊了。我能感到她的,她也能感到我的。”
她心裏的傷是他,他沒有想到千羽的話竟是這樣,不是雲暖完全被念所控,隻是痛的感覺一樣,感同身受罷了。
“魅生怎樣待你,你自己比誰都清楚。”
“主君說的對,我比誰都清楚,他後來做的事情想來主君也看到了,可曾經待我很好。”
千羽含笑看著外麵的月光,訴說著當年的事情:
“師父!這是要去哪兒?”白色衣裙的女子拉著男子的衣袖問,“回扶風天。”女子哦了一聲道:“那你不帶我跟治兒嗎?”他收拾了行李,卻未叫他們收拾。
“那裏很可怕,你們也要去?”他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師父去那兒我們就去那兒。有師父在我們什麼也不怕,對不對治兒?”她揉著治兒的頭發,兩個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