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夕公主被看管很嚴,這酒不喝也罷。改日再續。”未央道,走過雲暖身邊時俯身過來低聲道:“主君不是更清楚?還是你怕他?”
雲暖冒點冷汗,或許真的如未央說的那樣問他才是最好的,可也正如他說的那樣怕他,與其說怕其實敬畏更加的貼切點。還有此事是他同師父瞞她,那麼此事他們又怎會同她說呢?
“主君!夕公主估計是悶得慌。找我來喝酒。”未央將雲暖愣住的樣子看在眼底。
“嗬嗬!她愛熱鬧。”主君坐下,拿過雲暖的酒盞,給自己倒了杯酒,放到唇邊。
“那既然主君來了,我就沒有在這兒的必要了,先行一步。”未央道,這個滄瀾公主為何那麼想知道千羽的事情?還有她的眸色像是在哪裏見過。
待未央離開蘇沐然布置的湖光山色美景中後,雲暖才慢慢的挪著身子靠近主君。
他不溫不火的樣子讓雲暖摸不準,主君是否是生氣了。於是攢著滿臉的笑道:“我不過是想知道他現在有沒有從千羽的事情中走出來,想安慰一番。聽聞他脾氣不好,我怕他相不開再來惹麻煩,於是找他來喝酒,他想多了,我沒有悶的慌。”
“哦!暖暖很關心別人是好事。那你說說他走出來了嗎?”他為何會突然來此處,雲暖不知道。難不成主君怕她丟了,時刻關注她的動向,可再想想也不對,平日裏她出去玩也沒見他出現過,不久前還落了水也不見他來救她呢?越想越覺得奇怪。
“應該走出來了。他想開了!”雲暖胡編道,伸手到衣袖裏頭拿絲帕,擦腦門上的冒出的細汗,忽然發現未央的回信不在袖中,隻感歎並不好,估計是被發現了。這樣解釋主君為何在此處才算合理。
“主君,我給你倒酒。”雲暖意識到被發現後臉上的笑容堆得更加的滿。“暖暖!你想知道什麼?問一個外人也不願問我嗎?”主君淺笑,抬起眼看她,他們之間少了什麼?為何他在的眼中看不到他想要的那麼點東西。對那個男人她不會怕不會顧忌不會小心翼翼。
而對他呢?尊重敬佩崇拜占的更多,她變了還是原本她對他所謂的愛就是這樣,還是她那時不懂愛以為這就是愛呢?
這個問題從前沒有想過,活了這麼久頭一次他想明白。這個與他原本沒有關係的事情。
“額!這個嘛?你別生氣。”雲暖對上主君的眸子道。他眼中倒影著小小的她,她咬著唇微微的低頭在想如何回答他。
“生氣當然有些。你是仙他是魔,終是不同。你找他為了何事?”他放下酒盞再次看向她,她的人緣好他後來才知道,而且都是男神仙如今連魔族的也沾上了關係。這讓他有些頭痛,自己是不是應該將她看緊點還是幹脆將婚事提前了,免得她被人惦記。
當他腦中閃過這個想法時,他愣了一瞬自己這是怎麼了?萬丈紅塵他真的被拉進來嗎?這個問題他想過卻總還有些懷疑。
“生氣老得快。別氣了!我隻是不想擾你清靜,怕你嫌我話多。”雲暖親了親他的嘴角道,她會哄人這招確實管用,主君臉色稍緩後道:“自作聰明了暖暖。你怎麼會這樣想?你我是什麼關係大概是忘記了。”
“算我錯了,以後不會這樣,但主君你有事也瞞了我,或者說你跟師父有事情瞞了我。你們既然瞞我,我覺得自己問了也無意義。便想著問未央了。”
“嗬嗬!那你問從未央那兒問到了嗎?”他擰著眉道。她想問的是什麼?他同江少共同瞞了她,卻要問未央的問題,便隻能是千羽的問題,主君輕擰的眉又自然的舒展開來看一臉認真的雲暖。
“正好說著你便來了,不過也正好,主君若願意告訴我的話更好。千羽同我師父成親是怎麼回事兒?”雲暖想著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既然自己提了,那麼她便好好的問問。
“這個問題原來你師父沒有同你說過,嗬嗬!或許是你忘記了。”崇明擰著杯盞笑道。
“我同師父雲遊百年,雖說我師父風流倜儻愛慕他的仙女不少,師父也不過是同那些姐姐喝茶聊天彈琴吟詩未見過同誰格外親啊?再說他同誰親我會不知道?還有千羽我從前都沒有見過,怎會成為我師娘呢?”
主君笑道:“你師父大概是覺得不好意思將這樣的事情告訴你。千羽偷了弧月石躲到你師父那兒,恰好西海龍王讓你師父娶親,他一時心急就拉來千羽說已經成了親,其實不過是說說吧了。旁人並不知曉。”
雲暖揉了揉額頭,努力的想著主君的話,他說得挺合理的,西海龍王早就想讓她師父娶了水君的女兒,她師父不依一直拖著,拉來千羽當擋箭牌挺合適的,因為足夠好看。
“原來是這樣啊!等等!可主君為何會救千羽兩次呢?還有千羽為何入了兩次幽冥泉?”
“恰巧碰上了,我豈有不救的道理?第二次是在幽冥泉沒有設結界的情況下,或許是天命安排,千年一次的蒼月月光照到了洞口上。她有幸借著蒼月的力量入了幽冥泉。”
確實有借著蒼月力量一說,隻是知道的人不就那麼幾個,這樣的事情他從前不打算說,可沒了辦法算是哄住她。
“哦!明白了!早知道問你多好,我估摸著未央其實也不見得知道。都怪我那不靠譜的師父,這樣重要的事情也忘記同我說。害我想了好久。”
雲暖鬆了口氣,拿過杯子喝了一大口酒,拉著主君的衣袖又道:“待會兒蘇沐然來送東西給我,我先同你說。我跟他沒有什麼,隻是好友。他娘的蝴蝶酥做的好,知道我來了就做了點給我解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