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不忘的,你卻忘記了。怎不等我。”男子輕聲道,那聲音太輕輕的雲暖沒有聽到。“你到底是誰?”這感覺雲暖說不上來,揭開麵具的那一刻,她便覺得熟悉。心的某處還痛一下,卻又很快的消失。
“希澤!”月白衣裳的男子,墨色的發被風吹著,嘴角帶絲微笑,那笑反複穿過亙古而來。“不認識。”雲暖想著這青年怕是認錯了人。若這樣她也不能怪他。看樣子也是個癡情人。
那個叫希澤的男子一愣,微擰了擰眉道:“是我認錯人了,物是人非,滄海桑田。”他輕笑搖頭從她身邊走過。看著他月白衣衫的背影,她覺得有些孤寂,孤寂的她仿佛在哪裏見過。
“暖暖!該回去了。”主君走過來,讓愣神了半天的雲暖回了神。“哦!你去了哪兒?還真是放心我。若丟了怎麼辦?”雲暖不知怎麼地心裏有什麼地方像是缺了什麼。
她靠到他懷裏,聽著他的心跳,環著他的腰身,這樣會不會安心點能填補點什麼。
主君輕笑道:“我怕看你看的太緊,你會又說像你老爹,我去給你買了些零嘴,看看你喜不喜歡。”
“喜歡!喜歡!我不挑食的,不然怎麼長得這樣的結實。”雲暖拿過那包好的零嘴,打開後便放了到嘴裏。“你也吃個,味道不錯。”她又揚了揚手中的糖糕往主君的嘴裏送。
“暖暖!該回家了。”他一口吃下,唇碰到她的手上,雲暖臉微紅在夜色裏看不清。他說回家,她的心頭一暖。方才那莫名的感覺被拋到了腦後。
這一夜,她睡得極好,環著他的腰身不放,他凝著她的睡顏,伸手撫摸她的臉,低頭在她額上落了個吻,籠罩在他們間的烏雲才算真正的散去。
後來的幾日主君總帶著雲暖去釣魚,他釣魚她睡覺,可每每他釣魚時,那姿勢或者說是方式她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蘭芷的毒又發了,主君這次走的時候跟雲暖打了招呼,還問她願不願意同往,雲暖難得見她,眼不見為淨。遂目送著主君離開。
她閑來無事躺在藤椅上,看滿樹潔白的梨花,嘴角不自覺的抿出點笑來。這是他為她特意移過來的梨花還有滿園的憂曇花,他願意討她開心做這些,是從前萬萬沒有想到的。
“娘親!你在傻笑什麼?”飯團歪著腦袋看獨自發笑的雲暖,待了這麼些日子,飯團也算明白了,它這娘親有時候有點犯傻。比如會問它這蟲子味道如何,比如它睡覺的時候不蓋被子冷不冷,再比如問它會不會找了雌鳥成親。
“我有笑嗎?就算笑也不能說是傻笑。對了!飯團!你想不想見阡陌。”雲暖思維跳躍到了另一樁事情上,主君為了蘭芷的毒發的事情已經去了幾日,這樣總歸不是辦法,她想到了阡陌。
“娘親!你是說尊主嗎?”雲暖點頭,飯團又道:“想啊!”雲暖一把從藤椅上起來:“那就帶你去見他。”飯團覺得這個娘親真是想一處是一處。
紫雲山
“尊主,尊主!我娘親來看你了。”飯團拍了著翅膀飛了到阡陌身邊,彼時阡陌正執著本書卷在手裏頭。
“去領她上來。”旁邊的侍女得令退下,飯團有些開心的在阡陌麵前飛來飛去,它覺得若它娘親能跟尊主在一起多好,尊主可比那個銀發的神仙溫柔多了,雖然尊主有時有點……但對它娘親飯團覺得還是很好的。
“你這紫雲山上很美,比魔族未央住那兒好許多。”雲暖上到了山的頂端,紫雲殿。“看來小白去過魔族。坐下,喝杯茶!”阡陌一笑,放下手中的書卷,給她倒了杯茶。
她麵色比上次他見她時紅潤了很多,整個人看上去都很精神,那雙清澈的眸子顯得更加生動,彎成月牙的形狀看了看周圍終停在了他的臉上。
“額!從前貪玩不小心去過。”雲暖端著杯子抿了口茶,“嗬嗬!既然喜歡可以多住幾日,常住我也會招待。你今日不請自來倒是沒有想到,玉宸宮的活做完了?”阡陌笑道。
“這幾日活不多,我來是因為飯團說想你了。”雲暖又是低頭抿茶,她在尋思如何開後才是好的,若開口了他會不會幫她。
“飯團是想尊主了,娘親也想對吧?。”飯團聽到提到自己的名字趕忙了插了句話。“別聽它說,我哪裏有想。”雲暖滿頭黑線,這樣容易引起誤會。
“嗬嗬!你我是好友,偶爾的想念未有什麼。上次去凡間你愛看的書在這兒,要我說來於你聽嗎?”阡陌凝著她道。這些書他都看完了看得還很仔細,甚至還去凡間尋了好些,她不是說喜歡嗎?那麼他便仔細說來於她聽她愛的北辰史。
“好啊!說哪段北辰史?”她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開口,想著先聽聽故事,總不能一來就開門見山的說要解藥吧!不過這阡陌夠朋友,這事兒他還真的上心了。
“北辰帝宋希澤同他的皇後何梨落。”
“宋希澤?希澤?”忽得她心頭一疼,在心裏暗暗念道。那晚那個男人說自己叫希澤,難道是他?可是北辰帝已經過世,應該是同名,但再細想來凡間的規矩,誰敢跟已故的皇帝同名呢?況且還是宋家的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