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這些何用,難道這能成為他傷我的理由嗎?生氣了就能傷我,那按照這樣的說法,他為蘭芷傷我取我的血熬藥時,我不該殺了他才算解氣嗎?可我什麼也沒有做還是不舍得他。”
“雲暖!你……嘴硬心軟,這毛病怎該不掉,不然你還會吃虧。”江少沒由來的心抽痛了一下。
雲暖始終看著被風吹著的湖麵,月光散I在上頭,岸邊泊這葉片舟,搖搖晃晃的隨波浪擺動。
“師父你戀愛了那麼多次,該知道對於自己愛的人你很難恨起來,總會自己給不他找借口,其實我也明白,他不愛我,若愛就不會傷我傷的那樣毫不猶豫。”
想著雲暖覺得自己有點矯情,在這夜色降臨的時刻,莫名的有些悲涼。她原本對阡陌的做法不解甚至有點怨他為何要騙自己。
如果如他師父說的那樣,阡陌是喜歡自己,那麼她如果可以控製自己的心的話,她寧願選擇阡陌,至少他愛自己。不管手段如何,是他救了被傷得全身是傷的她,是他照顧了自己,是他每日陪著自己。
可很多時候不是誰對她好,她就會愛誰,雲暖想這感情這東西還真是奇妙。
江少凝著雲暖,她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眼睛一眨臉上有晶瑩的淚光。“你不是最想去凡間嗎?我帶你去。”若能帶著她住在凡間又何妨呢?至少他會保護她,誰也傷不了他唯一的徒兒也是最後一個。
“嗯!這次待跟我娘親他們說一聲。不然我娘親還以為我跟人私奔了。”雲暖吸了吸鼻子道。
“說什麼胡話,為師帶著你怎能說是私奔。”江少一笑,伸手拉坐著半天沒有動的雲暖起來。私奔?這樣的詞在他與她的關係上永遠不會發生,他告訴自己他是她的師父。
四季樹不遠處假山旁,主君擰著眉站在月光下,藍色的衣袍,寬大的衣袖,銀色的發都飛揚起來。
江少忽得憋見主君,微微一愣後,恢複往日裏的不羈。順著江少的目光,雲暖隻看到了個背影似乎是他的。
“雲暖!待會兒別離開我身邊。”江少心裏頭明白帶著雲暖想出玉宸宮沒有那麼簡單,他盡力而為。
雲暖哦了一聲,似乎猜到了她師父話中的意思,於是緊緊的跟在江少身邊。
玉宸宮忽得變化了地形,變得如同一個迷宮,走不出也飛不出,這陣隻能是主君擺的,以整個玉宸宮為盤。除非破了主君的陣換而言之就是打敗主君。
江少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一個出口,改變了原來老是原地來回的局麵。“師父!你成功了。”雲暖想離開了方才的地方找闖闖沒準一會兒就出去了。
“眼下還不是高興的時候。”江少覺得自己膽子也很大,公然的跟主君挑釁,若是被他父王知道了,怕是會家法伺候。
“暖暖!你熬湯熬了一半走了,原來是去見師父了。”雲暖想他此刻臉上帶著笑意,還招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她過去做,竟看不出他生氣了。
“主君!請讓微臣將這個徒兒帶回去,她這些日子在主君這兒沒少給主君添麻煩。”江少沒料到主君是今晚是如此的反應,他想著中的是一張冰塊臉,而不是這樣和煦如春風的樣子。
“若依照你是她師父的身份來說,暖暖你確實沒有教好,不過,她是本君的人,這個麻煩不麻煩的話,你覺得有說的必要嗎?”見雲暖未移步,主君微微一笑起身。
“誰是你的人,師父!別管他們。我們走我們的。”雲暖最愛他淡然冷言的樣子,但這個時候她想自己該集中精神,不然一個不小心就被他占了上風。
“這陣法不好破。怕沒有那麼容易!”江少心裏明白是走不掉了,不過他想想看看,若雲暖不願意的話,主君是要強留嗎?
“都坐下來,暖暖!你不餓嗎?”主君盛了碗湯放在邊上。“不餓!你快撤了陣法。”雲暖道。
“不餓?那你肚子叫什麼?你不吃飯這怎有力氣跟你師父一起出玉宸宮呢?”
雲暖臉一紅,捂住肚子看了看他師父有些不好意思,這樣的時刻她覺得這肚子叫的不合時宜。可她又想自己好像幾天都未吃東西了,這飯菜那麼香的在自己麵前,她覺得餓沒什麼好丟臉的。
“雲暖!先吃點再說,你若餓暈了,為師帶著你怕是永遠也出不去。”江少不忍心看她挨餓,印象中她可沒有如今這樣輕盈的體態,從前總說自己沒有鎖骨,每每都想少吃點,可總是管不住自己的貪吃的嘴巴,如今她怕是再也不會覺得自己沒有鎖骨了吧?
“師父我聽你的。”崇明抿出點笑,看著她坐下一口氣喝完他給她盛的湯。“你不是最愛吃糖醋魚嗎?這清淩池中的魚兒比從前瘦了不少,下次記得喂。”他又給她布菜。
江少麵前擺著個杯盞,主君示意他喝點兒,江少狐疑,不知道主君這是要做什麼?而旁邊還擺著兩副碗筷兩個杯盞。還有人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