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說的這些我怎會不知道,一開始就知道。但我演戲不光是給他看,也是給我自己看,這樣在他麵前我才會絕得,其實可以放過自己。也可以叫別人夫君。我不是非他不可。”
阡陌笑了笑柔聲道:“小白!你躲到凡間又能怎樣。你不過是在自己騙自己。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雲暖搖頭起身走到紅梅花樹下,伸手摘了朵,別在耳邊。“你在說笑嗎?你別想利用做什麼?我誰也傷不了,打架我不是你們的對手,傷自己?我怕痛,也不會讓誰痛。”
阡陌一怔,這個問題他沒有想過,也是今日他對麵前的女子有了新的認識。對崇明而言雲暖絕對是重要,這點他了解他。所以要贏他,雲暖很重要,毀了雲暖他不信崇明會沒有感覺,若是沒有那日他就不會怒不會跳下去。他信自己的直覺。
“你想多了。你以為我會做什麼?”
“我不想知道,你們真的很虛假,明明不和,卻還要在那個女子麵前裝作和諧。”雲暖不知道阡陌打的算盤是她,也不知道阡陌所想讓崇明受的痛苦是來自她。
她隻是單純想,阡陌,崇明還有那個夜傾城,之間是愛與被愛,愛與愛的關係,阡陌喜歡上了個凡人,而那個凡人同她一樣被崇明好看的外表給迷惑。想來有些好笑。這次雲暖想她要當個旁觀者,看看他對別人女子會不會如同對她那樣的心狠。
這天睡到半夜,雲暖便醒了,掀開被子批了間衣裳點亮了銀燭,又添了些炭火。坐到書案前,提起筆,遲遲未下筆,不是不知道寫什麼,而是不願承認自己想寫的。
她放下筆,憋見桌邊放的糕點,這核桃是他剝的,明明假裝不認識,明明身邊有了他人,為何還要這樣做,是有心還是無意。
在這靜謐的夜裏,她又胡思亂想了。她打開密封的蓋子,取出個核桃仁放到嘴裏,吃著吃著便捂住嘴巴哭了。
哭完覺得自己沒有出息,他怎能這樣輕易的牽動她的情緒呢?她重新提起筆,有些話不能跟人說,因為自己不願承認,潔白的紙上,清清秀秀的書寫著幾個字:“月下飲茶,念君天涯。”
窗外的月很高,地上未融化的雪結了層厚厚的冰,橙黃的燈光在寒冬的夜裏顯得很溫暖。
書房裏頭,阡陌拎著酒瓶,看攤開的畫卷。這一生他想自己走不出這夢魘,她是他的毒。想到此處,阡陌手一緊,酒瓶便碎了。
事情他待重新計劃一下,這次他不能輸給他,任憑誰也不能夠阻止他。他奪走他愛的人,那麼他便以同樣的方式回給他。
第二日,天氣晴好,雲暖依舊睡到了日曬三杆。起床後精神頭卻不太好。
“小姐!你怎麼瘦了?眼睛下麵都有青色。”春柳端上來早飯,雲暖吃了幾口,覺得胃口不佳。
“有瘦嗎?我沒覺得。我最近在用功讀書,晚上也讀,你們倆沒事也多讀點書,有好處!”
“我娘說女子無才便是德,讀書沒用。”春桃道,春柳覺得有理,附和道:“就是,讀書又不能當飯吃,還待花錢去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