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想讓她進來,可惜聽到她哭聽到她說要傷自己,他的意誌便開始動搖,不能如從前那樣表現的狠心,這個結界反應了他真實的心,他即便是尊神也控製不住,即便他似乎尊神這劫難他也逃不了。
“有你在就好,我不要你護。咳咳!你毒發了,喝我的血吧?你看這樣流下去多浪費,是不是?”
素色的衣裳被血染成妖豔的紅色牡丹。“誰跟你說我中毒了。我幫你止血!”崇明凝著她的眉眼說道,“別逞強,我都知道了,你快喝我的血,然後你好了我們才能出去。”
見他不動,隻在額頭落了一個吻,她急了,這灼炎之毒發作起來是什麼樣的她不是不知道
“暖暖!睡一會兒。一切有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崇明淺笑使了睡決,她隻覺得眼前越來越黑,然後他的俊顏在自己麵前一點一點變得模糊不清。她想喚她卻叫發不出聲音,手被他握在手中,她昏迷的那一刻想不要放開她,再也不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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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日光傾城,屋內金絲軟枕的榻上,一身白衣的女子微微睜開了雙眸,她一看,是他的屋子沒有錯。
雲暖想她在這兒,那麼他肯定也沒有事兒。她披了件外衣出來,推開門,她想或許可以看到他如往常一樣,坐在綠樹白花獨自下棋。
手邊放著紅泥小爐,爐子上會煮茶,會穿著身藍色的錦袍或月白的常服。姿態慵懶卻不失風雅。
可一切的場景不過是她腦中的構想,實際的情形卻是什麼也沒有,空空的院落,梨花落了一地,花下的石桌上,石桌旁的石凳上都散著些許的白色花瓣,風一卷飄了起來。
“主君呢?”粉衣的小宮娥送來湯藥見雲暖披著外衣站在院子裏,忙騰出手過來扶她。“奴婢不知,隻知十日前敏歌上仙交待好生伺候君後,並未見主君的身影。大約主君去修行閉關了。”
“他閉關會去哪兒?”十日?自己竟然昏迷了十日這麼久。小宮娥搖頭讓雲暖喝下熬好的藥。此刻的她一顆心全都懸在了主君身上,擔心他體內的灼炎之毒又擔心他被妖氣入侵。
雲暖未尋得敏哥上仙,卻碰巧遇到了奈洛上神,隻見他行色匆匆騰雲從上空駛過,她急忙招來朵雲絮趕上奈洛。
“上神,可知崇明在哪兒?”奈洛一驚回頭看見站在雲頭上的雲暖,微擰著眉道:“我若說他要羽化了,你能受得住嗎?“雲暖聽完笑道:“嗬嗬!不會的,他是尊神,不會羽化的,你休要騙我。”這樣的話她怎麼會信呢?肯定是他還在生她的氣,不想見到才讓奈洛編了這樣的謊話。
“即便是尊神也抵不過灼炎之毒跟萬妖山的妖氣,若是他好好的,封印萬妖山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可那日他毒發的情況下封印萬妖山。此番凶多吉少。”崇明拚盡最後一點力氣將雲暖送了出來,然後眾仙的合力下重新封印了萬妖山,那日他的銀發竟一瞬間變成了墨色。隻見過青絲成雪,又有誰見過這樣的事情呢?真皇說此番他恐有羽化之險。
他記得倒下的那一刻他說:“還好!她沒事兒。”那時候奈洛便想這家夥心裏雲暖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隻是奈何言少,再深的情也埋在心裏,總是以一副高高在上冷冷的姿態對她。
“我不信你的話,一字也不信。你帶我去見他,我要帶他回家。”雲暖怎麼也不信這樣的事情,他怎麼會羽化呢?他不是與天地同齊嗎?
“你若能帶他回家是最好的。走吧!不管怎樣總待讓你見他一麵。”
雲暖在雲中醫廬見到崇明的時候,他躺千年的寒冰上,緊閉著雙目。一臉淡然。白色的霧氣縈繞在他的周圍,有護魂靈守著。
“崇明!我叫你可能聽到。我哪兒也不去了,隻想待在你身邊。你應我一聲。”雲暖抱著冰冷的他。這樣的他她活了幾萬年都沒有見到過。
“你別老是生氣。你醒來跟我說說話,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寒冰上的男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再怎麼說他都不會聽見,他若羽化後果我不敢想。三界混戰尤其是魔尊阡陌,他對主君一直懷恨在心。”
“上神若他的灼炎之毒解了如何?會醒嗎?”雲暖說道,“憑主君的能力會醒,你跟圈圈體內的毒都在他一人身上,這毒該有多重。靈犀這步做錯了,錯的離譜,即便你不在了,他也不會娶靈犀,雲暖!你跟他是到底是怎樣的糾纏。哎!”
“他若是羽化了,我也不會獨活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