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帳內,某人停下來理著她汗水沾濕的發絲道:“腿抽筋?還要抽嗎?”雲暖羞得往被子下麵縮,一個勁的搖頭說:“不要了。不要了!”
“嗬嗬!我老了嗎?嗯?”他低沉的聲音在的耳邊,伸手把她不斷往被子下縮的身體給撈了起來。
“別小氣,我不過開了個玩笑。你讓我在圈圈麵前撒了謊。”他這個男人就這樣這方麵小氣,每一次她隻要故意說他年紀怎麼那麼大,他就換這樣的方式占著她,是為了證明自己。
“下次聲音小點兒就好了。”雲暖徹底的羞得閉嘴不語。
第二日,一家三口去泛舟湖上垂釣,父子倆一大一小,坐在船上,圈圈學著他父君的樣子,躺在藤椅上閉著眼睛小憩手裏拿著魚竿。
雲暖昨晚沒能睡好,打了嗬欠,隨手翻了本閑書,又看了看父子二人,不自覺的笑了,他常跟她說如今他的生活都亂了,曾經想要的清靜早就沒有了。可雲暖知道他說話這話的時候,眼中的笑意跟柔情充分的說明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她拿起桌上放著的桃花酥吃了起來,覺得味道不錯,桃花的清甜跟香味都特別的明顯。她不記得自己做過的桃花酥味道這樣好?她暗想大概是自己的手藝又好了,要不就是桃花林的桃花比往年的開的好緣故。一連吃了好幾塊喝了兩杯茶覺得這日子真是好的無話可說。
月升起來的時候,湖麵上便倒映著一輪圓月,隨著晚起的風在波光粼粼的水麵上晃動。
“圈圈!睡著了,我們回玉宸宮吧!”雲暖從崇明的懷裏探出腦袋,崇明嗯了一聲卻沒有動。
“不是說回嗎?”好一段時間,崇明的都未說話,她想他在想什麼,不忍打擾,可圈圈睡著了,若是著涼可怎麼辦?
“我來抱他。”雲暖離開他的懷抱,理了好衣服,彎身去抱圈圈,身後低沉的男音響起。雲暖回頭看他一笑道:“圈圈挺沉的。”
“還是太小了。”圈圈被抱起趴在崇明的肩頭,夢囈的叫了聲“父君!大魚!”然後揉了揉鼻子,嘴角的口水流到了崇明紫色的衣袍上。
雲暖彎了彎嘴角,看崇明低眼瞥了一眼自己衣服上的濕了的一片的衣服。隻見他皺了皺眉,又歎了口氣,騰出一隻手撫摸著圈圈的頭發。跟他一樣的銀白色。
“你小的時候也這樣嗎?”
“嗬嗬!暖暖!我是集天地靈氣修行而成,你說的這些我沒有過。”
崇明一隻手抱著圈圈又伸出一隻手過來牽雲暖,他的手很溫暖,她笑了笑道:“沒事兒,以後有我跟圈圈在。會很熱鬧!”
“如今很難清靜了。”
她冷哼一聲不理他,他俯身過來在臉頰上一吻很溫熱的觸感。雲暖看著麵前的男人脫口而出:“希崇明!”
崇明嗯了一聲,轉身道:“我送圈圈去房中。”
可是他去了很長時間都未回來,迷糊間她聽到有人在叫她,叫她落兒。她一驚從床榻上坐起。
急急的從推開門往外走,那一個熟悉的聲音又出現了,他說:“落兒!你終是愛上了別人。”雲暖環顧四周卻什麼也沒有。
“希澤!你在哪兒?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你要跟宋希澤解釋什麼?”
她癱坐在院子的梨花樹下,月在梨花樹梢,雲暖穿著青色的輕紗裏衣,抱著自己。她回頭看他,又轉過頭摸了摸淚。
“我好像聽到他在叫我。”雲暖站了起來,他負手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看她,他銀色的發,紫色的袍,在月光下顯得更加清冷。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生氣也看不出其他。
“你聽錯了。”
“可是很真切。他的聲音我記得不可能聽錯的。”
“真的怎樣?”
他們之間就這樣隔著幾步之遙,風卷著地上的落下的白色花瓣,忽的風大了起來,白色的花瓣飛揚的整個院子都是。
“崇明!”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希澤這個名字是他永遠不會忘記的,可是若他出現的話,她想她也不會離開麵前的這個男人。
“回去歇息吧!出來該批件衣裳。”高傲如他,他這一生中最重要的是她,而他卻不是她最重要的那一個。雖然曾經是。
崇明走上前幾步,攔腰抱起她,她窩在他懷裏,抬頭看他,他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回屋後,將她放在床榻上,替她蓋好被子。
“崇明!你去哪兒?”見他離開,雲暖慌了立馬抓住他的衣袖道。崇明拍了拍她的手道:“去給你倒杯茶。”
他這樣說雲暖才鬆開手,看著他離開去倒茶水的背影,“暖暖!還要多久你才能徹底忘記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