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暖一怔,雙目睜大,阡陌方才說是什麼意思,她想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可自己昨晚確實是跟離殤在一起,還喝酒來著。
“不信是嗎?”阡陌淺笑看著她,她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她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會有這樣的事情。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離殤不是隻鳥嗎?”
“嗬嗬!小白!我送的那隻鳥,不過是我用園子裏的白牡丹幻城來監視你的罷了?”
雲暖皺眉,掀開被子,站到阡陌麵前,抬頭同高出自己許多的阡陌說話。“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什麼?小白!誰要你跟彧崇明沾上關係呢?還你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你答應過的話。”
她是答應過他,答應過他留在他身邊。這一點是她沒有做到。雲暖咬唇不語,一時間她沒想到什麼話來回他的話。
阡陌低眼看她,揚唇冷笑,花瓶裏彼岸花開得紅豔,紅色的花瓣飄下落在桃木桌上。他從花瓶中拿下一株,取下一朵,別在她的發間。
她微微的往後退,腰上來自他大掌溫度隔著布料穿到她身體的每處,他不讓她退縮,又伸手撫摸她的臉,眼神溫柔。
“阡陌你先放開我,我們有話好說。”
“小白!我不想跟你說什麼,對於一個背叛我的人,你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
阡陌的手轉而捏著她的下巴,用力的捏著,雲暖覺得他再用一點力的話,自己的下巴肯定是要碎掉。
他的眸色漸漸赤紅,墨發飛揚起來,他怒了,確實阡陌是憤怒的,他信她,對她太多的不忍心。而她轉身後那麼的絕情,還好去跟崇明戰鬥不是自己,否則,現在他或許已經灰飛煙滅不存在了。
“你若要殺了我,我也無話可說。我欠你的用命來還。”
阡陌盯著她看,她的額上開始有細密的汗,麵色隨著他力度的加大而變得蒼白難看。可那雙眼睛卻依舊清澈無塵的看著自己。似乎他此刻真的殺了她,也無怨無悔。
“小白!我從來都不要你的命。曾經,我想過你若好好待在我身邊,我會好好待你。可你背叛了我,跟他在一起,跟一個殺了你最愛男人的人在一起,怎麼樣這感覺好受嗎?”
阡陌鬆開捏著她下巴的手,卻用力一帶,讓她貼向了自己,雲暖明顯的感到危險的氣息。依照阡陌的個性,這一次他不會讓自己好過。上一次他打斷了她的雙腿,不讓她逃走,這一次呢?會是怎樣的。
“他是我孩子的父君,也是我的夫君,在我心裏他很重要,我做不到為他報仇。那麼,離開他是最好的選擇。”
阡陌眯著雙眼將她臉上的表情看得仔細,她愛崇明,所以連報仇這樣的事情她都沒有想過,隻選擇了離開。
“真想殺了你。”他一字一字的說道,大力一揮雲暖被震到一旁門板上,力度很大,震得她五髒六腑都痛了起來,一口鮮血吐到了地上。
“但是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地去死,我明日會讓彧崇明知道,他的女人在我的手上,看他會有怎樣的反應。”
阡陌轉身離開之時留下了這麼句話,發上他給自己別的彼岸花落到地上,鮮紅如她吐出血。雲暖苦笑:“報應嗎?”
她被軟禁在原來住過的院子裏,沒有人過問,雲暖想這樣也好,自己之前還擔心無處可去,又找不到錦硯的住處,隻要阡陌不出現,她就可以安心的住下。
開始的幾天,雲暖還處於擔心阡陌會出現在別院裏,還好從她被扔在這地方自生自滅開始,他就沒有出現過。
雲暖一個人在院子裏種菜,沒人同她說話,她便跟花草說話,她相信若有一日這些花草成精成仙,也會知道她的存在。
“這地方住的看來很習慣。”
“對我來說住哪裏都一樣。”
雲暖一怔後恢複平靜。起身撣了撣衣服,又擦了擦額上的汗。阡陌負手看她,她臉上的表情太過淡然,仿佛很享受現在的生活。這不是跟他想看到的是不一樣的。
“那個男人知道你在我這兒,可是沒有動靜,看來他對你不過如此。小白!他騙了,你對而言跟其他的女人也沒有不同。他近日同天君的女兒來往密切。”
阡陌的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看她,雲暖走過來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道:“你的話我不信,他這人我了解。他若是要跟天君的女兒來往密切的話,早在幾千年前就跟她來往了,你以為有又幾個女人能真的受得了冷言少語的性子?”
“小白!你這樣的說話,沒有想過我會不開心嗎?我一生氣便不會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