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琴呼吸了一口氣,視線轉向了薑柏寒,說道:“少爺,小少爺年紀還好,不懂事,我先帶小少爺回去休息。”
薑柏寒看著綺琴帶著薑浩離開的背影,雷妍妍的臉上充滿了怒火,連忙這個一個小傭人都敢對自己指手畫腳的了嗎?
薑柏寒握住了雷妍妍的手,說道:“綺琴姨是看著我長大的,不要為難她。”
雷妍妍已經坐在了椅子上,眼睛裏充滿了晶瑩的眸光,視線看向了薑柏寒,說道:“這麼說你是肯原諒我了嗎?不再為我爹地的事情生氣了。”
病房的氣氛凝滯了下來,薑柏寒的臉上浮現了異樣的神色,腦海裏不斷的閃過了自己被揍的畫麵,他怎麼可能原諒雷豪呢?
握緊了床單,薑柏寒抽回了自己的手,說道:“如果你的腿被人打斷了,你會就這麼算了嗎?總之我不會。”
雷妍妍臉上的神情已經暗沉了下來,早就已經料到了這一點,她的雙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握成了拳頭。
過了很久,薑柏寒才收起了自己的視線,看向了雷妍妍,說道:“你爸是你爸,你是你,我希望沒有下一次了,還有不要傷害我的家人,否則我不會買你的帳。”
雷妍妍用力的點了點頭,她知道這個時候爹地知道她來找薑柏寒,一定很生氣,不會再原諒自己的。
突然之間,護士已經走進了病房裏,她的視線落在了雷妍妍的臉上,問道:“薑先生,現在要去做檢查,您可以嗎?”
薑柏寒微微的點頭,雷妍妍小心翼翼的扶起了他,坐在了護士推來的輪椅上,一起離開了病房。
夏穀雪開車朝著前方行駛而去,眼淚已經不斷的從眼眶裏滑落了下來,眼淚已經讓她的雙眼模糊了起來。
哭泣的聲音響了起來,夏穀雪忍不住呢喃的說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不會對這樣對待我的。”
夏穀雪到了現在還是想不通,為什麼薑柏寒突然變成了這樣,他不是這麼無情的人。
忽然之間,一輛大型卡車從他的麵前一閃而過,夏穀雪一時分心來不及閃躲,立刻撞上了卡車,夏穀雪的腦海裏還是不斷的閃過和薑柏寒在一起的畫麵。
她的眼前一片白茫茫,自己已經昏迷在了車上,完全不能動彈了。
一個小時後,曹母和曹月接到了電話,立刻趕到了醫院來,她們匆忙的走出了電梯。
曹母的臉色變得慘白,握緊了曹月的小手,曹月扶著她的手臂,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勞倫斯看到她們,立刻阻攔下了她們兩個人,說道:“媽,她現在還在動手術,您們不要太激動,打擾醫生的手術。”
曹月突然握緊了他的手臂,追問道:“她怎麼樣了?怎麼會發生車禍呢?”
勞倫斯搖了搖頭,沒有辦法回答曹月的話,曹母全身沒有力氣,搖搖欲墜的快要暈倒在地上了。
勞倫斯趕緊扶著曹母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安慰的說道:“媽,這隻是小手術,一定可以平安無事的。”
曹月的雙手也糾結的握在了一起,心裏擔心自己的妹妹發生意外。
勞倫斯的視線轉向了曹月,歎息的說道:“你也坐下來冷靜一下,現在醫生還在動手術,時間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曹月的視線一直凝望在了手術室的門口,心裏更加的擔心了起來,勞倫斯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妻子。
三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曹月激動的走到了手術室的門口,醫生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臉上,仔細的看了兩眼。
過了一會兒,醫生才說道:“手術很成功,她之前腦補阻塞的部分也沒事了,等病人蘇醒過來之後,你們就可以跟病人談話了。”
曹月蹙緊了眉頭,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醫生,過了很久才問道:“醫生,您的意思是,她失憶的部分好了嗎?”
醫生對著他們點了點頭,曹月的臉上才露出了笑容,護士已經推著夏穀雪從病房裏走了出來,她的額頭上除了包著紗布,臉色依然蒼白。
曹母立刻走到了她的麵前,握緊了夏穀雪的小手,問道:“我女兒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不會有事吧?”
護士的視線轉向了醫生,醫生微微的頷首,護士已經推著夏穀雪朝著病房的方向走去。
曹母和曹月擔心的一同走了上去,勞倫斯蹙緊了眉頭看著醫生,跟著他一起朝著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五分鍾後,勞倫斯來到了醫生的辦公室裏,醫生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臉上,說道:“雖然病人的手術很成功,但是我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醫院不能給病人家屬任何的保障。”
勞倫斯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懷疑的問道:“您的意思是說,還會發生意外?”
醫生點了點頭,勞倫斯仿佛被人打入了地獄一樣,夏穀雪不但是曹月的寶貝,更是薑柏寒的心頭肉,要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連薑柏寒也會責怪自己吧。
醫生的雙手放在了桌麵上,視線落在了勞倫斯的臉上,說道:“先生,病人的情況還需要觀察,但是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
勞倫斯明白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離開了醫生的辦公室,心裏擔心不知道怎麼跟曹月解釋清楚。
曹月看著夏穀雪一直沒有蘇醒,視線才轉向了曹母,說道:“媽,我看您還是先回去吧,等她醒了,我馬上給您打電話,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