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站在了手術室門口,心裏焦急萬分,夏穀雪也走到了他的麵前,凝望著手術室。
沉默了一會兒,夏穀雪才看著勞倫斯,問道:“媽和姐都不願意告訴我真相,你是薑柏寒的好朋友,應該願意告訴我,是嗎?”
勞倫斯遲疑的看了夏穀雪一眼,走到了遠處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說道:“相信你已經認識了雷妍妍,從你幫著梁鏡出賣柏寒之後,他破了產,還是給你們母子留下了那棟房子和一點兒產業。”
夏穀雪聽到了勞倫斯的話,越來越不明白,狐疑的搖著頭,問道:“什麼幫著梁鏡出賣他,你能說得更清楚一點兒嗎?”
勞倫斯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臉上,苦笑了起來,這麼重要的事情,她也能忘記,是老天的懲罰嗎?
夏穀雪的視線一直凝聚在了他的臉龐上,勞倫斯苦笑的搖著頭,說道:“事情也不複雜,你跟梁芊一起出了車禍之後,一直在醫院治療,曹月不讓柏寒靠近你,之後你就被梁鏡給綁走了,再之後,你成了他複仇的工具,改頭換麵的回來。”
夏穀雪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起來,她終於知道了自己為什麼會變成另一個人的樣子。
她的雙手握在了一起,夏穀雪繼續問道:“新加坡的事情呢?不會還是這樣的巧合吧。”
勞倫斯停頓了一會兒,轉移了話題問道:“你認為新加坡的事情是什麼?是他可以安排的戲,還是讓我們這些人欺騙你的戲碼?”
夏穀雪的眉頭更加的深鎖了起來,心裏產生了狐疑,勞倫斯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停頓了一會兒,勞倫斯繼續說道:“當初柏寒破產之後就躲起來了,你到處到柏寒的身影,最後發現他去了新加坡,你也追了過去,可是你感染了肺炎,你在新加坡成了雷豪的眼中釘,為了救你才會演變成這樣。”
夏穀雪的心仿佛被人狠狠的刺了刀子,她一直在不停的告訴自己,要跟薑柏寒拉開距離,撇清關係,可是還是一次次的被薑柏寒救。
勞倫斯的一隻手已經握緊了夏穀雪的小手,加重了語氣,說道:“曹熙,像他這麼好的男人,我自己都自愧不如,如果你真的不想繼續跟他在一起,不如放手,對你都好。”
夏穀雪的全身僵硬了起來,視線落在了勞倫斯的臉上,勞倫斯已經站了起來,留下了她一個人在這裏。
雷妍妍清理了自己,來到了手術室的門口,站在了夏穀雪的麵前,挑釁的說道:“你現在很能耐啊,可以囂張的在我麵前。”
夏穀雪呼吸了一口氣,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冷眼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怒斥道:“你夠了,還想要做些什麼?難到你以為我還會害怕你嗎?”
雷妍妍的眉頭深鎖了起來,用力的甩了一巴掌在夏穀雪的臉上,清脆的聲音在附近響了起來。
夏穀雪錯愕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貼在了臉上,看著雷妍妍,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先是綁架我,現在又這樣對付我?我到底哪裏招惹你了?”
雷妍妍走到了她的麵前,冷哼的說道:“阻止我跟他在一起的人,都是我的敵人,尤其是你。”
夏穀雪生氣的離開了這裏,原來薑柏寒的生命裏早就有了別人,根本不需要自己。
雷誌文拿著鮮花來到了醫院裏,想要看看夏穀雪的病情,夏穀雪生氣的朝著自己的病房走去,不小心撞上了雷誌文。
雷誌文抱住了她,小心翼翼的扶住了夏穀雪的身子,夏穀雪才站直了自己的身體。
片刻之間,雷誌文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看著夏穀雪說道:“夏小姐,你在這裏,我剛才不是故意的,你沒撞傷吧?”
聽到眼前男人的語氣,夏穀雪蹙緊了眉頭,懷疑的打量著他,問道:“先生,我們認識嗎?我好像不認識你。”
雷誌文的心裏已經開始轟隆隆的作響,才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難道自己變得她都不認識餓了媽?
夏穀雪看了他一眼,繼續朝著前方走去,雷誌文立刻撿起了地上的鮮花,走到了她的麵前。
雷誌文呼吸了一口氣,伸出了手,介紹的說道:“我是雷誌文,你忘記了嗎?我在新加坡一直在醫院裏照顧你。”
夏穀雪下意識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仔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裏想到他應該不會欺騙自己了吧。
抿著唇瓣,遲疑了一會兒,夏穀雪才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在新加坡一直照顧我嗎?”
雷誌文點了點頭,夏穀雪立刻牽著雷誌文的手,朝著前方走去,心裏已經升起了好奇。
夏穀雪讓雷誌文坐在了自己的麵前,她的雙手已經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問道:“你告訴我,薑柏寒是以為救我受傷的嗎?”
雷誌文狐疑的看著她,忍不住把手貼在了她的額頭上,好奇的問道:“你怎麼了?他是因為救你才受傷的,你忘記了嗎?”
雷誌文的話才剛剛說完,夏穀雪已經暈倒在了房間裏,他的臉色立刻變得鐵青了起來。
曹月拿著熱水回到了病房裏,已經看到雷誌文抱著夏穀雪,她立刻放下了東西,衝到了雷誌文的麵前,用力的打著他。
曹月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怒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可以抱著我妹妹,放開。”
雷誌文忍著痛楚,小心翼翼的把夏穀雪放在了床上,說道:“對不起,我叫雷誌文,是專程來看望夏小姐的,她問了我一點兒新加坡的事情,就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