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張璃感覺到有人一直在自己的耳邊說話,她才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薑柏寒看到她醒了,臉上才露出了笑容,說道:“你沒事了嗎?”
張璃的臉上擠出了一抹笑容,說道:“我沒事,我隻是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薑柏寒看著她,心裏有一絲的愧疚,說道:“我知道是小浩做的,為了讓你不再受到傷害,我已經送小浩回國了。”
張璃蹙緊了眉頭,握緊了薑柏寒的手,加重了語氣,說道:“你沒有必要這麼做,小浩隻是一個小孩子。”
薑柏寒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就是因為一直念在他是小孩子,沒有深究這件事,可是他做的事情已經太過分了。”
張璃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知道自己說再多都沒有用,他絕對不會聽自己說。
敲門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醫生走進了病房裏,視線落在了他們的臉上。
醫生看了一眼病例,繼續說道:“張小姐隻是輕微的跌傷,幸好不是很嚴重,隻要在醫院裏觀察幾天,就好了。”
張璃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薑柏寒才吐息了一口氣,放鬆了下來。
如果張璃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跟郝天在天之靈解釋了。
薑柏寒握緊了張璃的手,說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以後我會好好的照顧你,不會讓小浩再來傷害你了。”
張璃的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她愧疚自己害了一個小孩子,小浩是因為自己才會被送回國內的。
薑家,薑永駿收到了電話,立刻趕回了家裏。
薑浩聽到了汽車的聲音,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衝到了薑永駿的麵前,緊緊的抱住了薑永駿。
薑浩的哭聲響了起來,說道:“大伯,爹地不讓我留在美國,他不要我了。”
薑永駿心疼的抱起了薑浩,走進了客廳裏,坐在了吳衍雪的麵前。
他吐息了一口氣,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小浩一個人回來的嗎?”
吳衍雪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是收到了柏寒的電話,馬上去機場接小浩,誰知道小浩已經回來了。”
薑永駿的臉色已經變得越來越難看了,他的視線落在了薑浩的臉上,說道:“好好照顧小浩,他現在一定很難過。”
吳衍雪看著薑永駿的臉龐,雖然她知道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吃醋,還是忍不住吃小浩的醋。
薑永駿對小浩的疼愛已經超越了自己的孩子,這樣下去隻會讓自己更加的痛苦。
薑浩已經在薑永駿的懷裏睡著了,薑永駿抱著他,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著樓上走去。
兩天後,傭人帶著曹熙回到了曹月的家裏,曹月才抱著兒子從樓上走了下來。
傭人走到了曹月的麵前,說道:“太太,曹小姐來看您了。”
曹月蹙緊了眉頭,看向了遠處,看到曹熙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欣喜寫在了曹月的臉上,她好奇的問道:“你怎麼變回來了?發生了什麼事?”
曹熙抿著唇瓣走到了她的麵前,眼淚已經從眼眶裏滑落了下來,她說道:“我想要拿回小浩的撫養權,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曹月看著她,當然知道這對一個女人來說要犧牲多少,這幾個月來她一定很痛苦。
曹熙的視線落在了她懷中的孩子身上,笑著說道:“這就是你和姐夫的孩子嗎?好漂亮。”
曹月牽著曹熙的手,走到了客廳裏坐了下來,說道:“你轉眼就離開了半年了,我和媽都很擔心你。”
眼淚從曹熙的眼眶裏滑落了下來,說道:“這段時間我發生了很多事,也很高興有維克多陪著我,或許你不知道薑柏寒已經再婚了。”
曹月聽到了這個消息,瞪大了自己的雙眼,根本不敢相信。
薑柏寒有多愛曹熙,就算曹熙看不出來,但是他們這些旁觀者一清二楚,他不可能跟其他的女人再婚的。
抿著唇瓣,曹月思索了一會兒,繼續問道:“曹熙,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對薑柏寒沒有感覺了?”
曹熙的臉上閃過了異樣的神色,才再度看向了她,說道:“姐,我暫時不想提這件事,就算我放不下,他也已經再婚了,而且是郝天的未婚妻,我什麼都不能做。”
曹月聽到這幾個字,才終於明白了薑柏寒為什麼要再婚,郝天是因為他們兩個而死的,照顧他的未婚妻是他們的責任。
曹月握緊了她的手,加重了語氣說道:“姐支持你,你有什麼需要都可以找我,我會權利幫你奪回小浩的撫養權。”
曹熙的眼睛裏都是感動的淚珠,隻要可以奪回孩子的撫養權,做什麼都是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