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事……”他很難受,但他能忍。
刀捂著嘴巴,偏過臉去,不讓向晚看到他這般狼狽的模樣。
可是……
真的很難受……
心理層麵的難受遠遠超過身體層麵的難受,刀的腦海裏,那張熟悉的麵孔,怎麼也揮之不去。
那人是誰?
為什麼、為什麼那麼熟悉?
為什麼、為什麼一看到他,他的心情會這樣不爽快?
不爽快到想幹嘔,控製不住自己,隻想幹嘔。
仿佛幹嘔之後,他會舒服一些。
但其實……沒有,還是一樣難受。
向晚用精神力撐鬆那道禁錮,禁錮鬆到一定程度,她再怎麼注入精神力,禁錮也沒有一點兒變化。
秀眉一蹙:怎麼回事?
她不死心,繼續注入精神力,禁錮還是一變不變,刀突然痛苦地吼了一聲,隨即昏了過去。
向晚趕緊住了手,她慌亂地接住倒下來的刀,用手指碰了碰他的鼻尖——
還好,還有氣。
她沒法像以前一樣抱起他,他太高大了……她隻能扶著他,把他扶到床邊,安置到床上。
那聲痛苦的吼叫嚇了她一跳。
但看到現在躺在床上的少年,他的眉頭放鬆地舒展開,麵上沒有一絲痛苦之色,向晚就放心了。
應該,沒事吧。
她托著腮,看著她的刀,心裏想的卻是別的事情。
為什麼刀突然幹嘔了起來?
醫生他之所以會幹嘔,是知道他有心病。
他的心病是什麼?
為什麼這三年,都不見他的心病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