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精神力上的禁錮又鬆動了很多很多。
向晚感覺，她再加一把勁，也許就能把那道禁錮完全解除了。
“刀，我知道你很痛，但是，”她捧住了他的臉，一臉認真，“忍一下好吧，讓我試試。”
少年的眸中的痛苦之色愈演愈烈，他的眉頭皺得很緊，看得出他是真的很難受。
向晚有些心軟。
她是這麼跟他沒錯，但隻要他一句“不想”，她就立即住手。
刀咬了咬唇，額上甚至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他忽地摟住了她的腰肢，摟得很緊很緊，誰都沒辦法讓他放開。
他很痛，真的很痛。
抱著她不能減輕自己的痛苦，但莫名會讓自己好受一點，他也不知道是精神上的好受還是心靈上的好受。
他越摟越緊了，咬著牙：“好……晚晚……”
他艱難地答應了下來。
這個艱難，不是這個很難決定。
而是頭疼得讓他很難話。
“很痛嗎？”她撫開了他額上被汗水浸濕的碎發，目光掙紮。
如果她的精神力入侵他的精神力領域，他更痛了怎麼辦？
萬一，萬一，萬一發生了意外，那怎麼辦？
向晚很久沒猶豫過什麼事。
來了這個世界，除了初期巨慘，被虐。後來，她都是無憂無慮的那個人，因為她夠強了，無腦剛就完事了，還用思考什麼嗎？
不過她還是動過腦子的，在組建星際海盜軍團的時候。
沒有腦子，是很難把這群星際海盜凝聚在一塊的。
她真的要這麼做嗎？
向晚的神色有些恍惚，時淮在痛苦掙紮中看了她一眼，也看到了她的猶豫……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