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發絲,柔順光滑,如上好的錦鍛,一經觸碰,她竟有些愛不釋手。
他的發質好得驚人,向晚來回撫摸,很久之後,才拿起梳子,由發根開始,給他梳到發尾。
一遍一遍,來回梳通。
他的發量多得很,向晚手,一隻手掌很難全都握住,她隻能兩隻手掌一起上,勉強用一隻手握住她的所有發絲,然後用發圈,給他紮了一個……低馬尾。
他頭發太多了。
如果她心靈手巧還好,問題是,她本身就不心靈手巧。
向晚覺得鳳洛的一頭銀發就是披散開也好看得很,反而是她給他紮的這個低馬尾拉低了他的顏值。
她想了想,準備動手拆了發圈,她的手才剛動,那男人跟後腦勺長了眼睛一樣,摁住了她拆頭發的手。
“為什麼?”他問。
向晚臉一紅,為什麼?能為什麼?
因為她被自己紮的低馬尾醜到了啊……連個馬尾都紮不好。
丟人。
“不好看。”她的語氣帶著嫌棄,但鳳洛的手還是沒挪開。
他本來是正經地跪坐著的,突然就站了起來,轉過身子,一雙金眸盯著她。
向晚看著他完全露出來的容貌,驚歎這男饒容顏應該是神造的,她仔細想了想又覺得自己想得不對。
他本來就是神。
她對他的“他是神”,堅定不移地相信著。
“鳳洛。”
“嗯。”低低沉沉的,和她是霞時的語氣,沒有區別。
“我們走吧。”
後麵看,她給他紮的馬尾屬實慘不忍睹。
正麵看,她覺得還好。
當然,她得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