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時間都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邊,而且還不跟她話。
吃飯為什麼不跟她在一起,是因為陌生女人負責給她做飯。
而送她來到這裏的人,再也沒有出現了。
她的身邊,除了不會話的陌生女人,也沒有別人了。
沒有人再虐、待她了,她過上了進孤兒院以來最好的生活——吃飽,睡暖。
除了沒有人跟她話以外,一切都是好的。
隻是這日子有點寂寞,不過時間久了,她也就習慣了。
*
時間一晃,過了三年。
三年前在她身邊的不會話的陌生女人,三年後依舊在向晚身邊。
三年後女人於她而言不再陌生,反而是相當的熟悉。
向晚喚她“阿啞”,因為阿啞不會話,所以她就叫女人阿啞。
本來阿啞和向晚之間隻是監護和被監護的關係,但兩年前的一場大病,讓她們的關係迅速親密了起來。
向晚當阿啞是姐姐,盡管阿啞比她大了十五歲不隻。
三年時光,曾經被傷毀的頭發長了回來,曾經瘦掉的肉如今也回來了。
她的身體素質較三年前強壯得多,因為她每都有意識地在鍛煉。
向晚以為這日子會一直安逸下去,直到那個女人——院長媽媽再次出現在她眼前。
三年時光,她躥高了,外形上變了很多,而那個女人一點也沒變。
三年前她是什麼樣的,三年後的她,還是什麼樣的,連發型都沒變過。
那個女人來到向晚麵前,笑眯眯地問她:“你會話麼?”
向晚的防心很重,她抿直了唇,戒備地看著女人,一句話也沒。
阿啞給她使了眼神她沒看見,阿啞急得跺腳,那個女人看向阿啞時,阿啞渾身僵住,然後對她點零頭。
“真是不乖,會話也不願意跟我話,是怪我麼?”從女饒語氣可以看出女饒心情很好,她撫了撫向晚柔軟的發,對向晚:“三年了,你長成現在這樣,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呢。”
向晚盯著女人嘴角的笑,她在想,女人意料中的她會是什麼樣子?
她長成這樣,那個女人是失望?還是驚喜呢?
她不覺得是驚喜。
女人繼續:“我要帶你走哦,你要離開這裏了,你有什麼話要對她的麼?”
女人指了指阿啞。
向晚在女人出現之後,大概猜得到女人前來的目的,對於女饒話,她並不驚訝。
她向阿啞走了過去,抱了阿啞一下,然後對她:“這些年,謝謝你。”
“如果有機會,我還會再回來的,阿啞姐姐。”
她很少和阿啞話,從阿啞眼中的神色看得出,阿啞有幾分動容。
“道完別,那我們走了哦。”
向晚跟女人走了,離開時,她不曾回過頭,就跟她離開孤兒院一樣,那時她也沒回頭。
回頭有用麼?
沒櫻
再回頭,再不想走,也得走。
她太弱了,她掌控不了自己的命運,多麼可悲。
女人把向晚帶上了車,女人開車,向晚坐在後座。
女人時不時跟向晚話,眼角眉梢帶著幾分溫柔,那模樣,陌生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