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什麼問題,那就不是她的問題。
至於是誰的問題,她也不想深究。
想這麼多,還不如睡覺來得實際。
睡覺睡覺。
向晚打了一個哈欠,蓋上被子,鳳眸眨了眨,睡了過去。
就是睡著之前,腦子裏想的還是修爾。
為什麼他三更半夜過來看她呢?
他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隻是對待“食物”的話,其實沒必要這麼好,不是嗎?
其實向晚是懂的,隻是她不願意往更深地想,不願意去戳破。
……
人總是貪心的。
有裂子之後,向晚並不滿足於珍藏了,她看著笛子,手特別癢,她想用笛子演奏樂曲。
但她拿起來試著演奏,每次都失敗了,失敗的模樣都很相似,偏偏她還沒有解決之法。
向晚氣悶地看著笛子,總感覺有誰給她下了套,又覺得自己的想法何其荒謬!
誰能保證她一定會喜歡這笛子呢,把描繪了這笛子的書放在書閣,還特別巧合地被她找到?
她對這笛子的喜愛沒有因為得到笛子就減弱了,反而加深了。
她擁有裂子,還想用它演奏樂曲,演奏不出來,總覺得這是她人生一大憾事。
向晚又陷入了悶悶不樂的情緒,連書都不看了,就對著笛子發愁。
第一個提及她情緒的人,是修爾。
他優雅地擦了擦油漬,漠然地道:“你的樣子很倒人胃口。”
向晚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話得也太狠,要她是個玻璃心,現在捂著臉哭著跑走了。
修爾話得不好聽,但向晚知道他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