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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遲瑜表現的並不明顯,可以說隱藏的很好。隻不過南綃對這方麵的感知很強罷了。
南綃轉頭一想,突然明白了什麼:“你是不是在為那些人話不開心?”
遲瑜手上動作一頓,心裏一緊。
她聽到那些話了?
遲瑜眉頭擰地緊緊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竟然讓南綃聽到了。
一瞬間,遲瑜嚴重冷色更重了。
見遲瑜的反應,南綃覺得自己猜對了,她毫不在意地笑著。
“你不必在意那些人的話,你雖然是質子,但是在我看來你是最厲害的人了。”
完全沒有必要為不必要的人的話傷心的。
聽到這裏遲瑜才發現,南綃聽到的東西似乎和自己聽到的不是一件事?
“你聽到的是關於我的?”
“難道你不是聽到這個了?”那些人實在可惡,說的話也難聽,什麼遲瑜看起來病秧子似的,肯定活不長啊,還說遲瑜就是麻煩什麼的。
南綃想著就很氣。
她都舍不得說遲瑜一句不好,他們怎麼敢這麼說。
要不是怕給遲瑜惹麻煩,她都想操起袖子揍那群人一頓了。
遲瑜聽明白了,南綃應該是聽到了一些關於自己不好的話。
見人正氣呼呼的,似乎在為他鳴不平。遲瑜嘴角勾起,帶著幾分愉悅的味道。
伸手摸了摸小鮫人的頭道:“是了,不該為那些人的話上心,不過以後綃綃還是要離他們遠一點知道嗎?”
啪地一下把頭頂的手打下來,溫情的氣氛瞬間被打破。
“當我小孩子呢?我已經成年了。”
作為一隻成年的鮫人,怎麼能被人摸頭呢?
她要麵子的好嗎?
被打手破壞了氣氛,遲瑜不但不覺得生氣,反而覺得小鮫人更可愛了些。
就這樣子才最好。
小鮫人不該聽到這些汙穢的話語。
至於那群口不擇言的北疆人。
在他看來,那群人隻會有一個下場。
那就是死。
晚上,南綃歇在遲瑜帳中。不過南綃其實是不怎麼需要休息的。
成年鮫人不僅戰鬥力極強,身體也很好,而且精神旺盛的他們也不怎麼需要睡覺。
不過遲瑜還是給南綃留了個軟塌。
雖說是軟塌,但是軟塌上鋪上了軟軟的被褥,甚至比床還軟和舒服。
半夜,遲瑜已經睡著了,南綃坐在軟塌上盯著遲瑜床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麼。
突然小鮫人輕手輕腳地跳下軟塌,幾步走到遲瑜床邊。
鮫人的視力很好,即使四周一片漆黑,但是南綃依舊能看清遲瑜的臉。
遲瑜睡覺很老實,睡姿也端端正正的,平躺著一動不動。
不過比起白天有些清冷的樣子,晚上睡著的少年看起來乖巧了很多。
也是這種時候南綃才能記起來眼前的少年還不到十七歲。
看著床上躺的板板整整的少年,南綃突然起了一點壞心思。
她伸手在少年臉上輕輕戳了一下。然後迅速收回手盯著床上的人。
少年沒有半點反應,南綃的膽子也大了許多。
又在少年臉頰處戳了戳。
少年平日裏總是清清冷冷的,不怎麼笑,所以隻有她知道,少年笑起來時臉頰處會出現兩個若隱若現的酒窩。
看起來可愛極了。
“臭小子。”南綃小聲念了一句。
並沒有注意到少年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